对整个家族来说也是好事。女儿自幼熟读经书子集,通兵法谋略,管理经营、承上御下之道均有研习,我不相信我驾驭不了一个王府的后院。”
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位三皇子徒历母妃早逝,母族家世不显,只是一落魄的老牌贵族,给不了他任何助力。徒历将来仰仗候府的日子多着呢,他只要不是个傻的,又怎么会亏待了女儿?若他将来不足以成大器,又妄想参与那要命的事,那英勇候府便与我划清界限,我一个出嫁女,如何也牵扯不到娘家。”
贾政看她说的振振有词,啥事都心里门清,也再说不出反对的话。
罢罢,儿女都是债,若是日后被欺负了,还有他这个爹为她出头,他的女儿可不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
“哎,皇室之人难有真心真情,爹就是不忍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去受罪。既然你执意如此,那爹也由着你,望你日后莫后悔啊!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
贾琼心里感动,面上却认真,坚定道:“爹放心,女儿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既然机会摆在眼前,我就要努力搏一把,绝不给自己留下后悔的余地。”
贾政:“……”
他就不明白了,他们两口子就是不求上进,整日贪欢享乐的懒人,是如何养出这般有追求有上进心的闺女?难道是基因突变?
音遥见女儿出来,忙用眼神询问如何,她好担心这父女俩谈不拢再矛盾激化。在她看来,父女俩脾气相似,都是撅起来不回头那种,对着顶很容易两败俱伤。
贾琼点头,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音遥松了口气,拉着贾琼朝荣禧堂去,“你祖母给你请的两位嬷嬷到了,你去见见,听说都是有大本事的,你要跟着好好学才是,都是你日后的依仗和本钱。咱们府人口简单,没有别人家那些污糟事,娘只担心你在这上头吃亏。”
贾琼:“好,女儿一定将嬷嬷们的本事都学会,学精,学透。”后宅争斗这块的确是个短板,她要早日学起来,争取无论身处何种境遇,都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
远在山东寿光的孔府,贾敏带着六岁的女儿孔明玉整理家资,收拾行李,安顿下人,进进出出,人来人往,后宅一里片忙碌热闹的景象。
六年前,孔庆荣外任寿光知府一职,因考评优异,百姓爱戴,顾皇上命其继续留任一届。
如今六年任期已满,一家三口收拾行囊准备即日返京。
七年前孔家老太太去世,孔尚书以守孝的名义丁忧请辞,就此退出官场。
一年后孔庆荣外放山东寿光为知府,本欲全家一同前往,怎耐老的小的都不乐意。
两老因为孝期未过,不欲前往。孔庆荣只以为二老是岁数大了,长路漫漫折腾不起,没想到孝期一过,那二位就没了踪影,只书信一封说游山玩水去了,让他们不必惦记。
小的孔明睿则是单纯地不想离开外祖家,舍不得外祖母、舅舅、舅妈、哥哥、姐姐、弟弟。
他从小到大在外祖家住的时日可比在自家长多了,一点也不想和大伙分开,甚至不惜以撒泼打滚的方式耍赖也要留下来。
最后无语凝噎的夫妻俩,灰溜溜地上路了。
途中贾敏被诊出喜脉,于第二年的二月十二这日顺利产下一女,取名孔明玉。孔明玉出生时产房外百花盛开,花香浓郁,久久不散。
夫妻俩诚惶诚恐地压下了这一异像,打算彻底烂在肚子里。谁曾想一个月后接到来自扬州林府的书信,林家取名黛玉的姐儿也在同一日,同一时辰出生,甚至出生后的异像也相同。这让本就惶恐的夫妻俩又多了份惊疑不定,直接书信一封给贾政,问他的看法。
贾政的回信只有“泰然处之”四个字,夫妻俩仿佛吃了定心丸,心中安定了,欢欢喜喜地养起女儿来。
至于儿子孔明睿,那是谁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