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着精神力又转了一圈,发现后门房处几个守夜的婆子挺有意思。围在一起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卤味,一边还不忘吐槽着最新得知的八卦。
“哎,你们知道不,今儿个大房屋里又闹腾上了,听说光是碎瓷器就扫出一大箩筐,那得多少银子呦,真是败家!啧啧啧……。”
“这有个啥新鲜?大奶奶隔三差五闹上那么一出,又不是新鲜事。要说哪个大家爷们的被窝里没几个姨娘通房的,偏咱们那位大奶奶是个“妙人儿”,不给大爷纳妾不说,还容不下人,大爷只要一去通房屋里她就闹腾,要是大爷多看哪个丫头几眼,那丫头就倒霉喽!不被扒层皮下来都不算完。那醋吃的……,啧啧,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子酸腐味。
新婚那会儿俩人到是腻歪了一阵子,只守着大奶奶一个人,新鲜劲一过大爷就不干了,说道底大爷就是个好颜色的,大奶奶的容貌也只算眉清目秀,离貌美如花可差的远,就连大爷屋里那俩通房也远远不及。一个要睡美人小妾,一个坚决反对哭闹不休,从那之后就闹腾开了。”
“啧啧,闹的这么难看,老爷太太就没管管?”一个容长脸的婆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含糊不清地问。
“老爷怎么管?顶多敲打大爷几句。当公公的总不能去训斥儿媳妇。”
“也是这个理,那太太也不管?”
“你不知道,这里头有事。这还是因着我表嫂的小姑子的婆婆的侄媳妇当年在老太太院子的小厨房当差,才知道点这里边的事。”
那婆子神秘兮兮地说完,还不忘卖了个关子,看着盯着她瞧的几人,得瑟地喝起了小酒。
旁边几人不干了,哪有说话说一半的,掉人胃口遭雷劈,纷纷催促她。
“快说快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
“对对,给你满上这杯,快说。”
婆子拿乔够了,咳了一嗓子,小声说道:“据说当年老太太十分不喜太太做儿媳妇,可这桩亲事那可是老太爷拍板定的,老太太也没招。于是打从太太嫁进来,就可劲磋磨儿媳妇,立规矩、捶背、捏腿、端汤倒水伺候三餐,还三天两头往老爷屋里塞人。太太那时新婚,面皮又薄,一个孝子压下来,哪里还敢反抗?被欺负的狠了也只能擦干泪咬碎牙齿活血吞。”
一个瘦长脸高颧骨长相刻薄的婆子听了不以为言,“啧啧,哪家的媳妇不是这么熬过来的?要不怎么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呐!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算平常,那关乎子嗣就不同了。咱们这位赦大爷可是从娘胎一落地就被老太太强行抱走养在身边,老太太总是用各种理由借口阻止母子见面,挑拨母子关系。这时日久了,大爷同太太母子间自然就不亲厚,后来太太有了二爷,又是那么个弱身子,太太全部精力都扑在二爷身上,自然就更顾不上大爷了。”
那婆子歇了口气继续说:“要说也是造孽,太太也是被大爷寒了心。当年国公爷身边有个柳姨娘,是老太太娘家那边的远亲,家道中落来投奔的。
老爷又常来老太太处走动,时间一长这瓜田李下的,可不就成了事。据说那位就是个狐媚的,将老爷迷的呦,没少帮着她跟太太作对。听说二爷之所以早产就是那位的手笔,证据确凿国公爷也没舍得罚她。
大爷对那柳姨娘比对太太还亲,被那位教唆的,仗着年岁小屡次对太太出言不逊。虽说是童言无忌,却也最伤人,次数多了谁能不寒心呐?那时候老太太住的延鹤堂里,每天其乐融融,看着就是和美的一家祖孙三代。别的不说,大爷这样就真是拿刀子往太太心上戳了。要说那个柳姨娘也是好手段,只可惜福薄了些,生大小姐时还是没熬过去。”
“原来这里还有这些事呢,真是……!这老太太也真是毒,这得有多大仇啊?死了也能让人不安生。难怪太太对大房的事不上心呢,这亲子比别人家的继子还不如呐。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