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就算是许盈再有才能,这也不能够啊!如今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了。
只会说:“若是许若冲,那倒是不奇怪了。”
“若冲有一笔好书法,去岁张府雅集,众人做了十三首螃蟹诗,若冲执笔而录。录毕,众人以为神品,这《螃蟹十三篇》已被张府收起,打算做传家宝了!我曾借过两日,真是绝妙好字!既灵巧柔韧,又有屈金断铁之风骨...可惜,如今不能让飞虎你也看看。”对于自己‘专辑’不齐全这个问题,韦瑾是真的很可惜。
虽然说写字佷容易,但许盈平常练习瘦金体很少有满意的时候,不满意的习作都会烧掉。而除了练字,他平常大多用褚体,褚体当然也不差,但他只是日常写的话也和此时的读书人书法水准没有什么分别。
至于炫耀书法,往外写瘦金体作品,那更是很少的...不过倒是因此弄得物以稀为贵,若是谁能得到片纸,都珍而藏之。
别的地方还看不到,大家已经肯定许盈会是个大书法家了,即使他还这样年轻。
韦瑾这里也没有许盈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收藏,说到这个他发出了一声真情实意的叹息!
卫琥耳朵里听着韦瑾‘安利’,心思却放在了书籍上。上了去各家拜访的车,身边都带着《十二平均律》和《字源》。
说真的,这两本都是‘专著’类型,只有对相关领域感兴趣的人才能读的津津有味。至于其他人,往往很难啃下去——卫琥对这两本书相关领域并无兴趣,但他是个决定去做,就一定会坚持的人!既然打算了解许盈,就算是不感兴趣的书也要读!
最多就是读的囫囵些罢了,但不妨碍他知道许盈如今的‘思想’。
即使是《字源》和《十二平均律》这样硬邦邦的专著,也会在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的思想。这往往是不经意的,也因此是最顽固、最本真的!
几天功夫,好不容易将这两本书囫囵过了,卫琥又读许盈其他零散作品。无论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还是‘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都足够令卫琥惊叹。
就像其他人一样,惊讶于其中灵气四溢...当然有灵气了,这可是漫长历史长河里,打捞出来的‘精品’!
不过,真正让卫琥坐不住的却是许盈新作的一些散文。
此时写文章,一般都是赋,有自己的韵律要求,其中要求最严格的就是骈文。而长文不是赋,那就属于策论之流了,许盈之前的《战国论》就是多篇策论的合集。至于说散文,倒不能说没有,但很少见,此时的知识分子也没有这个意识。
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也是一种文体!只是在写作某文时不经意写成了那样。
许盈写的那些散文还属于生活小品文,这在这时就更是从来没有了——这个时代是一个‘发现自我’的年代!说的不好听一些,每当乱世,就是一个文明的一次浴火重生,很多东西这个时候就会觉醒!
此时也差不多如此。
在此时,读书人渐渐有了自我这个主体,更侧重表达自我...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到明清时那样成熟,只能说是初生萌芽阶段。这种情况下,作文写一些生活琐碎,表达一点儿‘小布尔乔□□感’,这完全超出现有水平了啊!
这个时候,文学相对来说还是比较正式、严肃的,就算大家有娱乐性的诗歌,那也讲究雅正,并且那还是少数。要是长篇大论下来,就写点儿种树、养花什么的,这是此时的知识分子根本想不到的!
而许盈写的恰好就是这些!许盈很喜欢读明清时的一些小品文。比如说《陶庵梦忆》、《浮生六记》、《幽梦影》这类,至于文章代表,那就是《湖心亭看雪》、《项脊轩志》一类了。现代作家的小文也看得多,特别喜欢汪曾祺。
如今写的生活小品文路数也差不多,一个是写自己闲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