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甚至比她更快。
她在沙发上刷着房源信息,思索着要怎么才能将各种现实的问题权衡好。
买二手房的心思她也动了,租房的心思也动了,就是不知道哪一个选择更佳。
忽地,她放下手机,环顾了一下这个房子的四周。
这些日子里,她没事就往家里搬运一些好物件,到处都透露着温馨。
茶几旁是傅慎宁的书柜,最顶层搁着他的眼镜,餐桌上的水杯也是成对,静静地摆在那里。
脚下的坐垫乖巧的躺着,路安没好气地踹了傅慎宁的坐垫一脚。
突然舍不得卖掉,傅慎宁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他的新生活,是从这里开始。
她从沙发上翻身而起,也没敲门,直接跑进主卧:“租房算了!”
她跑得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房间里傅慎宁盯着电脑,听到动静后,回头,看到路安站在他门口。
自从他住进来以后,她甚少会踏进主卧,即使这是她以前的房间。
因为他,她主动搬到次卧去了。
其实主卧里的东西,没有丝毫挪动,只是多了几分冷冽的味道。
原本床头的布偶娃娃被路安搬进了次卧,床头的小夜灯也被傅慎宁不知道收去了哪里。
傅慎宁睡觉挑剔,有一点光都难以入睡,路安从前就觉得,还好他生在皇家,不然这一身富贵病,一般人家还治不好。
后来来了这里,富贵命是没有了,富贵病多多少少还保留着。
房间里的桌子,是路安后来新购入的,那天她兴致勃勃的要给桌子贴上墙纸,贴了半天都贴不好,傅慎宁要来帮忙,她死活不让,最后贴的坑坑洼洼,到处鼓起泡泡,里面都是空气。
她以为他会把它撕掉,重贴,可是他用的那张桌子,上面依旧冒着气泡。
她见傅慎宁回头,伸手指着他的桌子:“这个你怎么还没换?”</傅慎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赤着的双脚,突然弯腰,路安看着他环住她的膝盖,然后一把将她举了起来。
她身子晃了晃,头赶紧缩起来,她害怕撞到门框,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干嘛?”
傅慎宁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习惯了,不想换了。”
他将她举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放在床上,双手捂住她的脚。
家里的地板是木地板,屋内也开了空调,看起来很温暖。
可冬天地板的温度也不高,路安的脚说不上温暖。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脚凉得像是一块冰。
这块冰,在他的温度下,几乎快要化成一汪水。
傅慎宁将她的脚捂热,塞进被子里:“小心感冒了。”
路安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胸口,傅慎宁重新坐回电脑桌前,坐下没几秒,又起身。
路安原本倚在床靠上的身子前倾,望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傅慎宁,问:“你去干嘛?”
傅慎宁立住,回头:“去给你拿靠垫。”
主卧里面除了一个枕头,没有任何软软的物体,路安向来喜欢把背后垫得高高的,前面再抱着一个保证,怎样软和怎样来。
他猜想她可能会不舒服。
听到这话的路安,整个人往下又陷了点:“多拿几个。”
这么硬梆梆的床,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睡的,她喜欢睡软软的床,高高的枕头,但傅慎宁不一样,主卧的床原本底下垫了好几床软被,全被他扯掉了。
路安不死心的在硬得出奇的席梦思上弹了几下,怎么睡都感觉难受。
怪人,傅慎宁。
她正在心里诽谤着他的时候,傅慎宁手里拿着几个枕头过来,怀里还拥着她的一个玩偶。
这样一个高大的人,冷着脸,抱着这样一些东西的时候,路安突然觉得心有些软。
但,还是个怪人,就是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