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皓拿起手机:“就我们两个喝酒没意思,约几个漂亮小姐姐出来,我看看谁在清安。”
这晚霍良深喝得有点醉,小何送他回家。
路上经过那条熟悉的街道,唯独一家便利店还在营业,车子放慢速度,透过玻璃窗与琳琅满目的货架,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高壮的背影站在柜台前。
霍良深想起奚薇已经被调到早班,此刻不知谁在里面,无甚意趣,让小何赶紧开走。
次日周六,他在家休息,心里闷闷的,越想越没滋味儿,也不晓得在生谁的气,忽然抓起钥匙出门。
车子飞驰,直冲冲停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门前。
时近正午,附近的上班族们出来觅食,有的入店购买工作餐。
奚薇于收银台前忙碌着,刚加热完一份便当,同事正在替客人打包关东煮。
她没想到霍良深会突然出现。
这个男人像是完全不认识她,走到前台,随意扫了眼货架,抽出一盒避孕套,丢在柜面。
奚薇脸都黑了。
霍良深却没什么表情,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然后又抽出一盒,丢了过来。
奚薇暗暗深吸一口气,撇撇嘴,拿起避孕套扫码。
接着听见他问:“有黑万吗。”
她眼皮子也没抬:“没有。”
“怎么会没有。”
“所有香烟都在这里,你自己看。”
霍良深稍稍弯腰朝她凑近,挑衅的样子:“我说要黑万。”
他平时不是抽玉溪吗?奚薇心下烦闷,目光直视:“我说没有。”
两人瞪着对方。
同事赶忙过来,推推奚薇的胳膊提醒:“有的呀,在底下柜子里。”
许多外烟属于非正常渠道购进的走私物,怕烟草局巡查,白天不会摆出来。奚薇当然知道柜子里有。
她盯他两眼,埋下去翻找,拿出烟,正要扫,这时听见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这个。”
奚薇确定这人是来故意捣乱的。
丢开扫码器,两手撑在柜台边沿,准备理论的架势:“刚才你自己说,要黑万。”
失忆了吗?
霍良深毫无自觉,慢条斯理地推推眼镜,挑眉道:“总之不是这种。”
奚薇冷冷瞥着他:“那不好意思,别的没有,你到其他地方买吧。”
霍良深说:“没有,那你平时抽的什么?”
“我抽的七星。”
“哦,”他理所当然地改口:“我要的就是七星。”
奚薇拧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分不清万宝路和七星吗?”
霍良深歪头:“谁知道,盒子那么像。”
哪里像了?
奚薇额角突突直跳,忍耐着给他找出香烟,他付完钱,嘴里不忘批评:“服务态度这么差,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奚薇倒吸一口气,想怼回去,他却拿着东西直接走了。
同事在旁边目瞪口呆:“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
“诶……”同事整理货架,红着脸嘀咕:“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买了一盒大号一盒小号……”
鬼知道,搞不好人家天赋异禀,忽粗忽细?
奚薇咬牙:“大白天的买套,有毛病。”
说着回头往外看,那人已经开车绝尘而去。
之后再也没有过来找茬。当然了,两盒避孕套,怎么也得快活几天吧。奚薇很清楚,他们那种公子哥,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的,估计也不缺男人。
她的日子依然照旧过着,只是第二份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晚上回到家,尤其无聊,要么打扫卫生,要么喝酒,要么刷手机、看电视,越自由越难熬。
大概因为天气渐热,胃口也变得很差,不吃会饿,吃了又想吐,更奇怪的是,某天傍晚突然想起霍良深做的清蒸鲥鱼,馋虫被勾出来,那久违的食欲令人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