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过来,凑够两桌吧。”陈皓掏出手机约朋友:“你们先打着。”
霍良深并不上桌,只坐在奚薇后面帮她看牌。
许久没有摸过麻将,她手很生,被白小姐碰了两次可以吃的牌才反应过来,人家对她有些敌意。
旁边的几个也都看在眼里,干咳一声,问:“对了,奚小姐是怎么认识阿深的?”
她被问住了,这时听见霍良深说:“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学。”
“啊?这么早就认识了?”
陈皓笑说:“可不是吗,谁能想到呢,当年奚薇追过阿深,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得偿所愿。”
白小姐轻轻哼笑,瞥向霍良深:“所以你是被锲而不舍的追求感动,才和她在一起吗?”
他点了根烟:“当然不是。”
白小姐转向奚薇:“我很好奇你怎么做到的,他上一任女友那么优秀。”
其实奚薇也不知道,于是随口回答:“给他洗衣服,打扫卫生,做家务。”
对吧?
白小姐噗嗤一声:“那不是保姆吗?”
她毫不在意地承认:“是啊。”
大家以为她在开玩笑,并未当真,而知道因果的陈皓暗暗倒吸一口气。
霍良深看着她那副乱七八糟的牌,不禁微微前倾,贴着她的后肩,帮忙摸了一张,终于凑出一对,然后抽走她手里准备出手的四筒:“徐邵等着胡这个,别打给他。”
徐邵见状不干了:“诶,你怎么知道我要哪张牌?”
阿旭挑眉:“四筒嘛,早看出来了,最后一张在我这儿,你别想了。”
徐邵连忙阻止:“哥你不许上手,两个人打我们,不公平。”
“我又没看你们的牌。”霍良深把烟掐在烟灰缸里:“不帮忙的话,你们指着她欺负。”
“哟,这么护短。”阿旭笑:“幸亏没让你坐上家,否则一直给她喂牌。”
霍良深说:“我不管给谁喂都不会给你。”
“为什么?”
“谁让你跑去陪老刘爬山,不陪我打球的。”
大家一阵哄笑。
奚薇后背发麻,因为这亲昵的肢体接触而不大自在,于是缩回手:“要不你来吧,我打不过他们。”
“怕什么,”他轻声说:“有我呢。”
“陈皓,过来顶一下,我去趟洗手间。”白小姐忍无可忍站起身,拎着皮包走了。
陈皓瞥向霍良深:“你就不能收敛点儿?”
他事不关己般装傻:“白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舒服才怪,被你气死。”
牌局大约进行到十点半就结束了,阿旭他们还要喝酒,霍良深和奚薇先行离开。
今晚的相处让奚薇第一次审视这个男人,她先前只把他当做乏味人生里的过客,一个打发寂寞,消磨时光的工具人,仅此而已。但此刻她对他有了新的认知,这种好奇心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奚薇在车上对他说:“变了很多。”
霍良深回:“你也一样。”
而她无谓地笑着,带几分自嘲:“我小时候也不是真的开朗,只是怕自己不合群,努力地迎合大家,尽量打成一片,其实很累的。”
霍良深听她这样讲,顿时愣住。
“尤其从平奚考到清安读高中,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和同学,心里很孤单,很迷茫,住在学校宿舍,每天晚上都想哭。”
霍良深默了会儿:“为什么不留在平奚念书呢,教材都一样的。”
“因为我想离开我妈。”奚薇窝在座椅里,抱着膝盖:“当时她有了新的家庭,算是搬到了别人的房子,寄人篱下,我住得很不习惯,而且和继父的女儿也不太和睦。”
霍良深问:“你父亲没有留下房产吗?”
她轻轻摇头:“我爸酒驾撞死了人,他自己也在意外中丧生,我妈就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