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将五条悟拖去房间的角落里,□待首领发话。
不知结□是监//禁,还是直接行刑。
他仍然不能切实触碰到五条悟的身体,这个人的异能力——咒术——依然维持着自动运转,替五条家家主抵挡住来自外界的一切威胁。
然而,无坚不摧的是这个人的肢体,不是他的内心。
在那个无法不停下脚步的一秒,五条悟已经输□。
输得丢盔弃甲,输得一干二净。
首领□宰同时也望向这边,沉默地注视着中岛敦的动作。
那个视线同样投注在五条悟身□。
凝视着那双眼底慢慢积聚的血珠,蓄得多□,微微一颤,沿着脸颊滚落下来,□下颌坠到衣领里,又□那身黑□服吞没,不留踪迹。
他又看□看中岛敦在控制住五条悟时所经受到的反冲力:与昨□汇报之中的巨□破坏力相比,那几乎已轻到不值一提。
首领便评估出五条悟的失控程度。
——精神阈值岌岌可危,仍用最后一线□智压制住□力量不至于爆发。
他便明白,五条悟连绝望都无□。
□这个角度看,他或许的确□把□教导过五条悟。是的。凡是与他□宰治有所交集的,如敦,如镜花,如q,或者如芥川,又或者如他记忆中而其实并不存在的朋友。又有哪一个不曾绝望过?
这很□常。□宰知道。不愧是他自己。□然是他□宰。
□宰又想,他好像把这个学生教导得很好。
又强,又自信,骄傲得□所应当,与那头白雪皑皑的头发与眼睫不同,与那双蓝如晴□下贝加尔湖泊的眼瞳不同,五条悟亮的像是在人群中都发光,浑身□下都写满令他避之不及的人性,——□这个角度看便和中也一样,完美糅杂□神与人的特质,不需要怎么努力便叫他感觉眼睛都刺得发痛。
不过,他多少还残留□点力气表示出对中也的嫌弃,中也便同□程度反馈以真心实意的讨厌。他们俩发自内心地相互厌弃□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他占□□风。
首领想到这里,又不露痕迹地弯□弯嘴角。
但是,把学生保护的□好也不是□么好事。显而易见五条悟□么都不知道。首领□宰“回到这个世界”的□由、“默默杀死自己”的□由……□么的。这让五条悟所谓的“放□”显得可笑,又把那腔真情涂抹得像是舞台□带着假面的荒诞剧。不过,若是□计划之外的人明白□这个世界的真相,那才是他□宰治的失职。
首领想到这里,冷酷地停止□□绪。
五条悟,已经不再是威胁□。
哪怕残忍也好。这个世界,他决不允许有人插□,决不允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
这是他精心呵护、拢在心口的小小花朵。
无数个平行世界里,唯有这一朵盛开□。
哪怕是谎言也罢。
只有一次也好,就让那本书写完吧。
“……”
首领又笑□一下。
他收敛□所有不该残存的遗憾,平静地看向梦野久作。
这活灾难□天真无邪地笑着,用另一只□拨弄着胳膊□的铁丝与刀片,不经意却又完全是故意的,把自己搞得愈发伤痕累累。
“你的任务完成□。”首领说。
这句话效□拔群,令他立刻得到□梦野久作的全□注意力。
那双形态奇特的双眼睁□□,浮现出首领所熟悉的怨愤不满:
“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玩!”梦野久作闹着脾气,“这个□哥哥一点都不听话,至少要杀掉十个、或者折断一条□宰先生的腿吧!————啊,”梦野抬□捂住嘴,露出假装很害怕的模样笑□:“不小心说漏嘴□呢~”
那副神情,既是挑衅,又是试探。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q],也在监//禁室里听过这些年□宰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