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并排在一起,二者贴合的间隙甚至连一张纸都塞不进去,很难判断是两个房屋。
黑夜缓缓退了下去,似在依恋世间被无情的太阳碾压而去。
清晨的第一道光照射而出,标志着黑夜的退去。
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人等着这一道夕阳,在看到后动身去叫醒家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人口密集的地区则会有特定的打更人敲响鸣钟,甚至内层的人还会享受到十米一个的打更人的通知:
“黑夜已经退去,请享受你美好的一天。”
两间合并的房屋,“吱呀”一声,右边房屋的简陋房门被拉开,挂在门框上面的带线纸片迎风飘扬。
一名十八岁的青年从中走出,他身上衣服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补丁,一个接着一块的补丁将衣服变得非常的“潮流”。
放至三千年前的话,这个衣服绝对是潮男的标配,而且还是纯手工缝上去的,或者是风靡一时“吃鸡”游戏,里面的一件衣服号称是玩家的吉利。
缚茧头也不转,习惯性朝右边伸手,一把拿下挂在墙上的破烂书包,书包发出器物碰撞的声音。
缚茧转过身把门关上对着纸牌说:
“我出门了,黄昏之前肯定回来。”
说完朝前方垃圾堆中间的羊肠小道奔跑而去,过程中扭过头看向了左边的房屋。
左边过半房屋倒塌在地,看着这里瞬间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自己回来的路上被垃圾山上面掉下来的“垃圾”砸中昏迷。
之后又落下一个垃圾桶把自己罩住,不然让自己死去那不就好了。
让母亲一人独去了。
缚茧摇头不去想以前的事情,继续朝着前方跑去,书包中的物品在奔跑过程中颠簸,晃动发出“叮咚”的声音。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这几天拾荒到的宝贝,今天拿去李叔那里典当后刚好可以够下半年学府的学费。
李叔对缚茧一家颇为照顾,以前缚茧母亲所织的毛衣都会通过他那里典当换钱。
一开始缚茧寻遍了整个外城也没有一家收,就算收,那价格差不多等于白给,也只有李叔没有很坑他。
三年前那一次事故之后,缚茧回到家只看破烂的房屋,还有在房屋里面翻找的李叔。
李叔一看到缚茧急忙跑过去将他抱住,问他有没有事。
他说都快到了下午,缚茧今天怎么没有带着衣服来典当,他觉得是出事了就过来查看了,只看到一滩血迹…
当初的自己对此深信不疑,抱着李叔痛哭,而如今只会觉得当初的事情疑点太多了。
李叔怎么知道自己居住的地方,以前跟他提过大概位置,可偌大的“垃圾城”他不可能找到的。
更何况他看到自己第一眼的时候脸色变化很快,有种小偷去看一个说是已经死完人的家中偷东西,结果那一家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那时候的不可思议和震撼还有害怕。
缚茧明白肯定是有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才一直活在世上,为了给母亲讨说法。
至于李叔这个人,三年以来每一天都去他那里卖东西,同时观察他。
三年以来只有一点变了,就是在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时间他原本小小的典当屋变成了一高大崭新的高楼。
在外城这样脏乱的环境之中,这一栋高楼真的是突出。
外城都是贫困的平民乞丐等,在进去是内城,内城里面的人都是自称上流人,看不起外人的人,更不用说外人之外的人了。
平时外城人是没有办法进入内城的,而作为学书人是可以自由进入内城,学书人是对于进入学府的学子的尊称。
而缚茧如今所居住的位置还在外城之外,算是整个巨大都城的最外围,人称‘垃圾场’。
在外围只有来自里城的垃圾,至于乞丐都不会住来外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