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振红大概是吓傻了,不断拍着自己的身上,尖叫大哭着身上有蛇。
然而,胆子最大的李援朝、张开蓓、孟红军等人带她回宿舍脱光衣服,光赤赤一条后,她仍旧拍着自己的身体,嗷嗷大叫身上爬着好多蛇。
李援朝哄了半天,但仍没有成效,甚至还发展到了光着身子往孟红军身上爬,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救命!红军姐救命,蛇,好多蛇!!!”
孟红军恶心的够呛,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将人撕下来摔在地上:“够了!”
她脸色难看,耳边还能听到从知青大院外面传来的村民嘻笑声,看着高振红的眼神,仿佛淬了毒。因为高振红,女知青现在成了刺进生产队的一个笑话,大笑话。
孟红军只觉得她的脸,都跟着高振红被丢光了。
歇两天,刺进生产队的人又开始干起活来,活儿没有农忙时重,收稻子这件事儿,也不轻省。
大家天天下地割稻子,割完的稻草杆扎成草垛子码放在一边。
“你干嘛呢!”
“嘶”江阿蛮被那尖锐的叫声吓得手下一哆嗦,手里镰刀不小心甩在左手手背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来。
“诶,阿蛮,你咋了,我看看!”
周英忙上前,把江阿蛮手里的镰刀丢在一边,抓着她的手看:“这不成,老大一个口子了,得去包扎包扎。”
“哪有这么严重。”江阿蛮摇头,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来,包住手背,打个结,“你看,这不就成了。”
她抬头看向高振红,方才就是她突然尖叫。
现在大家也已经稍稍有些习惯高振红的咋咋呼呼,因此现在听到她的声音,虽然吓一跳,倒也不会赶紧跑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因为都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高振红指着一个男知青,生气的大喊:“你个臭流.氓,你刚干啥呢!”
被指着的男知青正是张福河,相比较高振红晒了俩月通红发黑的脸,张福河那张俊秀的脸依旧白皙。此时那白皙的俊脸涨红一片:“我……我没有!”
“什么没有,刚刚你就是摸我了!”
“你胡说,我没有,你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粗俗,谁那什么你了!”张福河气到俊脸变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生产队其他的人哈哈大笑,方庆友的婆娘吴丽蓉跟王芽交好,脾气也差不太多,指着高振红嘲讽:“我说高振红高知青啊,你这是知道在咱刺进生产队没人缘了,不要脸了,急着把自己嫁了?”
高振红瞪眼:“说啥呢,狗嘴吐不出象牙来,谁不要脸了!”
“说你了咋地,咱农村出来的,可没你这城里来的嘴.巴臭,听听,还狗嘴!”
王芽扯了下吴丽蓉的衣摆,低声说:“好了,过了啊!说她就说她,你把别的知青扯进来做什么!”她也是个刻薄的,可她聪明呀,私底下也不一定看得起所有知青,可至少不会当着所有知青的面说什么。
吴丽蓉哼了声,却也不再说话。
高振红见吴丽蓉不再跟自己顶,感觉自己是赢了人家,得意的挺挺胸,看向张福河,脸一红。
其实吴丽蓉也没有说错,这段时间,她在刺进生产队真的没名声可言了,大家都孤立她,就连之前交好的孟红军和李援朝,都不搭理她。
高振红自诩是来自大都市的人,自然是瞧不起农村男人的,就算那些农村男人看不上自己又怎么样,说的好像他们看得上自己,就能娶到似的。
而说来也奇怪,高振红这人,平日里都是个拎不清的性子,政治嗅觉却超乎常人。她能推测到未来十几二十几后,总有一天,黑暗会过去的,古董会再次盛行起来。更能推测到,至少七八年内,她不可能回的了城。
回不去城里,而就算父母托关系帮忙在城里找了份工作,能接替那份工作的,也只能是几个弟弟,接着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