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假的你把我抢去,和你朝夕共处?”莲生瞥着他,“不了,我对男人的兴趣可没对女人大。”
白逸深才不上当,追问到底:“我只想知道你好不好。”
这人真是百年如一日的执拗脾气。莲生好气又好笑,然而,念着他终究是唯一念着他的人,口吻软和下来:“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有舍才有得。何况,她待我多少情谊,我心里清楚,够了。”
白逸深不语,久久凝视着他。良久,微微笑了:“那我便放心了。”
“要你操哪门子的心。”莲生轻哼一声,回过首,却还是赏了他个风情万种的媚眼,眉梢唇角,无限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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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渺渺打坐了两个周天,这才看到那对故友慢悠悠地回来。她收拾了尸魔,心情甚好,玩笑道:“是不是有点失望,我怎么没被狼给叼走呢。”
“呵。”莲生抿起唇角,好整以暇道,“看来郎心似铁,不要你呢。”
殷渺渺愕然,旋即笑叹道:“我认输,说不过你这琉璃心肝的玻璃人。”
莲生眼波一斜,恼怒也像勾人的糖丝,一缕缕甜到心坎儿里去。白逸深在旁看着,最后的担忧也放下了——或许不够爱,却足够怜惜。
死亡并不是终点,有的才刚刚开始。
“我该回去了。”他道,“阴极黄泉一事,会及时转告掌门。”
都是老熟人,不必多客气。殷渺渺道:“那再好不过。你再替我去趟凌虚阁,叫他们安排几个弟子去陌洲历练,我这次伤得不轻,得养上些日子。”
“好。”
各有要事在身,无暇多叙旧,二人就此告别。
殷渺渺的通行令牌还未逾期,借助它再度回到了阳间,依旧在秋洲黄金台的小院子里。
恰逢午后,阳光灿烂,花香扑鼻。
她正准备洗漱一二,上床睡觉养神,却听外界喧闹不止,不由奇怪。这地方是她特意挑的清净地儿,在巷陌深处,白日素来安静,怎的外头这般热闹?
神识扫过,忽而怔忪。
秋洲是一整片茂盛的森林,密集度堪比热带雨林。因而城市并不建在平地上,而是搭建在无数高低错落的树上。
她所在的这条巷子,其实就是一片巨木搭建而成的树屋群。
这会儿,就在她院子门口的树冠平台上,有个熟悉的人正在买东西。而且是老大娘、小姑娘自己提着篮子,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围着他一个人叫卖。
“叶真人,你看看我这涵碧草好不好?”
“叶真人,我这梨花片是家传的,三百多年了。”
“叶真人……”
“叶真人……”
她:“……”
叶舟什么时候跑来她门前的?还一副开集市的样子,吵死人了。
殷渺渺烦得很,解了外衣,懒得洗漱,转身就靠在榻上睡了起来。帐子的结界一拢,外头的声音便听不见了。
不出片刻,她便沉沉睡去。
一梦便是大半日,再醒来,已是月上西楼。
外面灯火辉煌,正是夜市开张的时候。她懒洋洋爬起来,洗漱换衣,夜风凉爽,便到露台上去梳头。
下头支着好些摊子,画糖人的、煮茶汤的、烤兽肉的、做云吞的,食物的鲜香气飘散开来,比白日的世外桃源多了许多烟火味。
更动人了。
她摸出几块灵石丢进露台上的小篮子里,直直垂落下去,落到云吞摊子旁:“要一碗虾仁的。”
秋洲的树屋高低错落,行走不便,很多时候都用竹篮吊上吊下,大家习以为常。卖云吞的老汉“诶”了声,手脚麻利地裹了起来。
旁边茶汤摊子的小妹仰头一看,是个漂亮又修为高的女修,马上推销:“仙子,要不要尝尝水梨汤,有养颜之效呢。”
“好啊。”她又丢灵石下去,叮叮咚咚。
不问价格就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