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通通被补上,顺带被挖出了不少八卦。
向天涯不幸正在此列,册子上除了“持有古刀,实力不俗”的评语之外,他和楚蝉、齐盼兮之间的恩怨情仇也被清清楚楚地写了个分明。
更绝的是,笔者居然买通了齐盼兮私宅里的侍婢(不知真假),以她的视角绘声绘色地写了一段不可描述的内容——
“她(不知名的侍婢)春-情泛滥,不禁走上前去,透过帘子间的缝隙偷偷望去,只见锦绣堆处,金莲双举,玉股高抬……(马赛克)……帐中嘤咛,经夜不息,不知觉间,东方已露鱼肚白……”
摸着良心说,这短短不到两百字的小X文写得极其生动形象,仿若一副春-宫-图徐徐展现在读者面前,让懂的人会心一笑,让懵懂的人面红耳赤。所以,毫无疑问,当事人一夜成名。
向天涯债多不愁,爱咋咋地,也就被殷渺渺调侃了一句“名副其实”,不过他们俩也不纯洁,随口说说也就罢了。
齐盼兮就没这么好命了。
楚汤找上了门,把册子摔在她面前:“看你做的好事!”
齐盼兮漫不经心地瞟了眼,嗤笑道:“怎么了,你是第一天知道不成?”
“你平日里放荡不检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计较。”楚汤其貌不扬,然方脸浓眉,不怒自威,“现在十四洲数得上的门派都在紫微城,你还给我搞出这种事来,丢脸的不止是你齐城,我楚城的脸也给你丢光了。”
齐盼兮叹了口气,佯装无奈:“我也没有办法啊,又不是我叫人写的,你冲我发脾气有什么用?”
“你最好别再和人勾勾搭搭的,否则……”楚汤冷哼了一声,放下狠话,“别怪我没提前警告你。”
“说完了?”齐盼兮俏脸一沉,面若寒霜,“说完了就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楚汤勃然大怒:“齐盼兮!”
“怎么,要和我动手?”齐盼兮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反唇相讥,不退分毫。
两个金丹修士的气息碰撞在一起,空气几近凝滞。珠帘外,侍女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墙角,生怕他们之间的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楚汤道:“你别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敢!”齐盼兮冷冷道,“不就是仗着你家那位老祖宗进阶了么?迫不及待就想摆什么一家之主的架子了?你搞搞清楚,齐城一日不倒,我就一日与你平起平坐,休在我面前搞凡间出嫁从夫的那一套。”
齐城就算势微也是五大城之一,齐盼兮也不是附庸于人的侍妾。楚汤强忍下这口气,阴鸷地看着她:“你最好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记住,你做的事足够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做了什么事?”齐盼兮咄咄逼人,“你府中难道没有侍妾?我还比你讲脸面呢,没和别人养什么野种。要说不客气,你当心哪天我心情不好,宰了那几个贱种。”
楚汤拔高声音:“齐盼兮!”
“你不来管我,我也懒得管你。”齐盼兮一挥袖子,“滚。”
楚汤嫌恶地看着她,甩袖就走。
到了门口,刚巧遇见揪着花瓣数“原谅”还是“不原谅”的楚蝉,楚汤看她那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就来气:“蝉儿!”
“爹。”楚蝉飞快把花丢了,规规矩矩地负手站着。
楚汤冷冷看着她:“你还有脸叫我爹?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叫你去联姻你不肯,和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一样,让所有人看笑话!你别叫我爹!滚!”
他袍袖鼓起,楚蝉被一股巨力推开,重重摔倒在地,而他看也不看这个女儿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蝉莫名其妙挨了顿训,委屈至极,眼眶立刻就红了。
绣楼上,齐盼兮面无表情地看着抹泪的女儿,一动也不动。身旁的侍女道:“夫人,要不要……”
“不用了。”齐盼兮垂下眼眸,“她不是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