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勉强开了百十朵粉白小花,一眼望过去,并没有传言中‘满城红白烟霞’的盛景。
金珠子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罹决,“大侠,你见没见过这满城都开着燕竹花的场景?”
罹决没有回答,他甚至没有看他。他在想自己的事。
金珠子收了声,撅着嘴转过头去了。
马车在一条巷子外停下了,巷子外有一口井,几个女人,蹲在地上搓洗衣服。罹决下了马车,往巷子里走去,金珠子看他下去,自己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随手将缰绳绑在外头的一个石柱上,跟着罹决走了进去。
巷子很深,青白的石壁上,因为潮湿生了很多青苔。看着就有些荒凉破败。
走进去的罹决,站在一扇木门外,许久没有动作。
金珠子走到他身边,有些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门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金珠子正想问罹决是不是这里的时候,屋子里忽然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他推门出来,见到罹决,脸色就变了,“你……你来做什么?”
罹决往前走了一步,那书生就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走吧,夫人不会见你的。”那书生很怕罹决,却又极有气节的堵在门口,不让他再进一步。
“让开。”
那书生牙关都在打颤,却还是双手拦着门,不让他入内。
金珠子见罹决握着剑的手动了动,知道他这是要拔剑的前兆,连忙上前,横身拦在两人面前,他用背挡着罹决,自己对那书生,粲然一笑,“哎呀,这位公子,我看你眉头紧锁,想来是近来一直在为什么事发愁。”他不等那书生回答,又抓着他的手在他身上嗅了嗅,“我闻公子身上,还有些药丸的味道,莫非是家里的亲眷生了重病?”
他一语中的,只是那书生,看着他的脸,却更是惊奇,“你……你——”
金珠子还是笑,“公子,我说对了,你也不能这么吃惊吧?”
因为他是个男子,虽然和自己夫人长得想象,但这书生还是能区分出来,他将手从金珠子的手中挣出来,“实不相瞒,是我夫人生了病,她已卧床两月,实在不便见外客。”
那外客,自然就指的是罹决。
“贵夫人生了病?生了什么病?吃药了没?”金珠子说的关切之极,弄的那书生都不好张口赶人。
“夫人她生的是急病,大夫也看不出,开了些药,吃了却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哎呀,病不能久拖啊。”金珠子拢着眉头,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正好我略懂些医术,不知公子可让我进去试试?”
“你会治病?”书生一下改了态度。
金珠子笃定点头。
书生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罹决,咬了咬牙,还是将两人带进去了。房间里昏沉沉的,夹杂些苦涩的药味。金珠子跟他穿过前厅,走过荒草萋萋的院子,到了一间房中。
书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夫人。”
里头传来一阵女子的虚弱咳嗽。
书生推门进去,领着二人到了床前。金珠子没走近时,只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的柔弱女子,走近了,看到那个女子的脸时,视线忽然凝住。
虚弱的女子抬起头,看到罹决时,眼中显现出极大的惊惧来,还是那书生坐在床边,搀扶着她才让她缓了过来。
“罹……罹决,你来做什么。”害怕这嗜杀的男人伤害自己的夫君,女子有意无意的想要挡在那书生的面前。
书生握着她细弱的手臂,温声道,“夫人,他带了个大夫,说能看你的病。”
“大夫?”女子喃喃一声,视线终于落到了一旁的金珠子脸上。
她已经被病折磨的不成样子,但看她清丽的脸,还是能看出她年轻时无双的容颜。而面前这个少年,和年轻时的她,有七分的相似。
金珠子也察觉到了她的惊愕,在一开始,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