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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子抱着包袱,“这区区郾城的花魁,能赚多少银子?我说捧她当花魁,可不只是郾城花魁那么简单。”
尤欢还是觉得,若非自己着了金珠子的道,凭那丑女人如今的姿色,也当不成什么花魁。“听你的意思,还想是将她捧成京城姝宁一样的人物?”
“不行吗?”
“可笑至极。”尤欢道。
一旁的罹决,目光忽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尤欢以为这被金珠子收揽的杀手,又要威胁他了,不想罹决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你管他可笑不可笑,我说什么,你照着做不就得了。”金珠子道,“反正我们已经约好了——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个月一过,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独木桥。”
“希望你也说到做到。”
“我可是很讲信用的。”金珠子看向罹决,眼睛忽闪忽闪,“是吧大侠?”
哪儿知罹决在这件事上,并不给他面子,还反问的一句,“是吗?”
金珠子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挺起胸膛来,“当然!”而后他又想到,自己包袱里的银票,站起身对三人道,“咳咳,我有点事,就先失陪一下。”说罢,就抱着包袱小跑着回房间去了。
……
扑棱棱。
金珠子睡眼朦胧时,听到鸟类扑簌翅膀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罹决站在窗户旁边,手中捏着一只信鸽。
打了个哈欠,金珠子坐了起来,“大侠,怎么了?”
罹决将信鸽放飞,“我明日要离开几天。”与金珠子在一起,他竟不知,时间过的这么快,只在眨眼间,竟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金珠子一下子清醒过来,“几天是多久?”
罹决认真思索一下,“五天。”
金珠子听完,松了口气,“那就好。”要是罹决真的走了,他怕是要被那尤欢凤眠扒皮拆骨,不过如果只是五天的话,那还是很好糊弄的。
“你若怕他们对你不利,我今晚就可——”罹决已动了杀心。
金珠子连忙摆手,“嗨,两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还能对我怎么样。”
“也对。”想到金珠子将那二人玩弄在鼓掌间的模样,罹决又放下心来。
金珠子看了眼外面昏沉沉的天色,又掩唇打了个哈欠,罹决站在窗户边上,黑发被吹的有些凌乱,“睡吧。”
金珠子躺了下去,罹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外面晨星寥落的夜空一眼。
“三日之后,我就回来。”他本准备明日动身,但想了想,今日动身,或可早些回来。
金珠子半梦半醒间‘唔’了一声,罹决推开窗户,纵身跃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金珠子洗漱完毕,才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罹决说要离开的事,他在房间里坐了会,想要不要自己干脆就在房间里躲上五天,等罹决回来再出去,但他转念一想,这不显得自己心虚么,与其躲着,不如——
“尤欢!””尤欢!
片刻之后,传来隔壁房间尤欢怒气冲冲的声音,“大清早吵什么吵!”
金珠子听他声音是一副才睡醒的模样,咧嘴一笑,出了房门,转身就闯进了尤欢的房间里。尤欢还躺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松散的亵衣,见金珠子门也不敲的闯进来,气的一骨碌坐了起来,“你又想干嘛!”
“我饿了,要出去吃饭。”
因为怕他们二人跑了,每回吃饭外出,都是四人一起。现在罹决不在,金珠子该低调行事的,但他便要反其道而行之。
尤欢昨夜,按金珠子说的,去了藏芳楼里,扮什么痴情公子,半夜才回来,现在显然没有睡好。但因为金珠子背后有个罹决,即便心中再愤慨,也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等尤欢梳洗好,金珠子又去敲了凤眠的房门,三人着装整齐,要下楼寻些吃食的时候,凤眠才因为少人,多问了一句,“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