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得都内伤了!
……
“阿婆?你怎么了?”
钟小柔担忧地呼唤廖阿婆。
廖阿婆突然两眼失神,愣怔怔的,像个木头人,一言不发,失神地看着虚虚的一点。
这样子,有些可怕。
廖阿婆听到钟小柔的声音,意识慢慢被拉回来。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我只是感慨钟二现在不一样了,知道疼妹妹了。”
钟家兄妹都知道,廖阿婆没有说真话,也知道她是想起了伤心事,非常体贴地没再追问。
“钟二呀,听我一句劝,岳家那边,别再跟他们起冲突。他们若到你家闹,关起门来,当做没听到。别再杠上。有时候,你不知道人伤心气愤到极致,会做出什么事来。”
廖阿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非常平静,但钟子然却从中听出了杀意。
或许,廖阿婆是真的想杀掉朱知青吧?
“廖阿婆?”
钟小柔想要安慰她,可朱知青对廖阿婆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不是区区几句话,就能让她缓过来的。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廖阿婆整个人痴痴傻傻,会对着空气喊胜子哥,跟他说话,看着就特别瘆人。
还是小芽和小豆的存在,才让她慢慢变得清醒。俩稚嫩的小人,慢慢地把她从恨意中拉出来。
“我会注意的。谢谢廖阿婆。”
钟子然道。
廖阿婆刚才想到了以前的事情,脸上带出了些疲惫,她揉揉太阳穴,说道:“你能注意点就行,我先回去了。”
她最近老是梦到胜子,梦到他说他在下面很寂寞。
对比寂寞的胜子,朱知青过得太幸福,就太过分了,不是吗?
廖阿婆离开,钟小柔担忧,得到哥哥送的钢笔的兴奋也没那么深了。
“哥,廖阿婆好可怜呀。”
钟子然用下巴点点小芽和小豆,“你们待会儿去找廖阿婆玩,知道吗?”
俩小人乖巧地点点头。
三三生无可恋地抬头看了自家主人一眼。
这个记仇的主人,就不能看它一眼吗?
它现在那么凄凉!
就算明知道那是蚯蚓剁碎加草和菜叶混合的黑团团,它也没法抗拒鸡的本能。
好香,好想吃。
它流口水,恨自己的不争气。
钟子然没看它,他这两日跟小雷一块挤着睡,睡得不舒服。
“我先去睡一觉,你要回单位了,就叫我一声。”
他交代完妹妹后,回房去了。
岳家,此时乱成一团。
岳争先诬告钟小柔,破坏工人和农民的团结,证据确凿,岳争先也承认了。
她被公社送往农场改造。
要知道,进农场干活,是不少队员的理想。因为农场福利好,机器好,人少分到的粮多。不过,岳争先去农场,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她得干最脏最累的活,分到只能维持生存的极少口粮。
这是一个苦差事。
但岳家不敢有怨言,因为这是公社的决定,就连大队长都劝他们,让他们接受现实。
大队长最近麻烦缠身,知青管理不好,出了叛国贼,还有队员诬告工人,这一件件事情,让公社领导对他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儿子苟铁军还跟他闹,让他帮帮岳争先。
他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去帮别人?
但老子拗不过儿子,他找了人,疏通了关系,岳争先才没有被送往更偏僻、更贫穷的地方改造,而是进了离十里大队不远的农场。
“老头子,你说说话呀!咱们杉杉该怎么办?”
岳老母六神无主,老闺女被怀疑叛国!她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罪名,要死人的!
岳嫂子气小姑子连累了女儿,“咱们必须彻底跟她划清界限,撇干关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