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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知青不是举报者,那举报者只能是岳争先。
调查员把岳争先带回去盘问了。
这事情又惹得岳家恐慌,上门找钟子然。
钟子然:……
为什么要找他?不关他的事!
他直接没开门。
谁来闹,他就泼水。
他已经和岳家闹翻脸了,没必要给情面。
但泼水没什么用,岳家吵得更厉害。
他眉头蹙成一座小山。
“叽叽叽——”
三三咬咬钟子然的裤脚,想要把它往屋后拉。
钟子然用鞋尖踢了踢它,揶揄,“说人话!瞧你,只不过是穿成一只小黄鸡,就忘记自己是颗球了!”
三三一口怒气差点没喘上来!眼睛都翻白了。
它容易吗?它!成了鸡,也没能让主人消气!
“泼水没用,扔牛粪吧,主人。”
它挤出讨好的笑容。
钟子然摸摸下巴,这个主意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牛粪是现成的。
是小芽捡回来的。
晒干了的,可以烧火。没晒干的,是她和弟弟弄回来养蚯蚓的温床。
这俩孩子已经在隔壁廖阿婆家里试过了,证明鸡是喜欢吃蚯蚓的。因此俩小不点决定要听爸爸的话,把蚯蚓养肥之后,晒干剁碎了,混点菜或者草,喂三三。
他们养的小黄鸡,一定要好好长才行!
放在后院墙角的湿牛粪,就这样进入了钟子然眼里。岳老母在钟家门口苦苦哭诉,“钟二,你心肠也真是歹毒的!杉杉被你污蔑,现在连家门都没法进!你还不甘心,要祸害我们争先……”
她扯着嗓子,大声哀嚎。
突然空中一黑色色物体,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进入她大张的嘴。
“咳咳咳——”
她被呛到了,合上嘴巴,黑褐色顺着喉咙进入胃里……
嘴里还能感觉到软软的,活的,蠕动的东西……
岳老母吐了。
胡天喊地地呕。
隔壁廖阿婆不满了,“你是怎么回事?吐到我家门口了!”
她家就在钟家隔壁。
钟二泼水的时候,岳老母耍机灵,跳到她家门前,躲“水”。
钟二扔的那颗牛粪球,像是长眼睛一样,直接从钟家屋顶出来,到了岳老母嘴里。
岳老母被塞了满口牛粪,直接吐到了廖阿婆家门口。
廖阿婆气,拿着扫帚出来,朝岳老母劈头打去。
别看她老,但打起人来,不手软。
她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能在大队里活得那么好,岂是好惹的?以为她这几年修身养性了,就好惹了?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岳老母被抽得抱头乱蹿,一边还不断地干呕,要把吞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岳家嫂子被吓得脸青,叫骂声都不敢太张开嘴了。
“钟二,你出来!你凭什么认为是我们争先污蔑的钟小柔?你们去公社解释清楚,把我们家争先救出来!”
岳家人,从上到下,都还没转换思维。
以前,原身在的时候,对岳杉杉是真爱。连带对岳家人也是百般忍让。岳家人自以为能凌驾于钟小柔和小芽小豆之上,只因为过去,原身对他们任予任求。
但现在,钟子然对他们不屑一顾,极尽羞辱之行为。一句话:管他们去死!
钟子然动了动耳朵,手里套着妹妹找出来的胶手套,捏了一个牛粪球,朝声音的方向扔去。
果然,扔粪球比泼水容易控制多了。
岳家嫂子以为自己嘴巴张得小些,就没事,照样还是逃不掉。
她被扔了个正着!
一颗圆滚滚的粪球,直接掉在她头上。
尖叫声传来,钟子然低笑。
钟小柔心里软软的,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