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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钟子然, 是他!是他害我!”
霍秋红惶恐害怕,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躺在知青宿舍院子里。她知道, 她完蛋了。
这年代跟后世不一样,没那么开放, 特别是在村里, 依旧非常封闭守旧。两个年轻男女在马路上, 稍微亲密一点儿都要被人盘问,这样的年代!
她的身子被那么多人看到了, 王母肯定不会再考虑她!王连胜肯定也会瞧不上她!她重生回来的打算,全部毁了!
她恨得牙痒痒。
昨晚昏迷之前, 她最后一个看到的人,分明就是钟子然!是了, 肯定是钟子然把她打晕的。
可是, 钟子然是个傻子,他不可能把她打晕后, 带到知青宿舍这边来,还扒了她衣裳!
但是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谁呢?
霍秋红心里不断盘算着, 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定是钟子然,否则事情就没法收拾!
“胡说!”钟老太从人群中走出来,气得脸红,指着钟紫红,毫不留情揭露了她的谎话, “是你自己不要脸,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蠢事,竟然诬赖到我家子然身上!”
她叉腰,那架势,像只要钟紫红胆敢再说什么,她定跟她拼命。
若不是她好奇跟着儿子过来看热闹,这会儿孙子一定是要被冤死了!
要被冤死的钟子然,并没有到现场,他正在家里喝鱼肉粥呢。
粥是奶奶早上熬的,鱼刺都剔掉了,只取了雪白的鱼肉,和米一起煮得烂烂的,没有一点腥味,最是香甜。
小宇看看子然哥,再看看自己,学着哥哥的模样,小口小口细嚼慢咽。
哥哥吃东西的样子,真好看!
他也要变好看!
屋里,另一个人,在面对难得的鱼肉粥,味同嚼蜡,那就是钟紫红。
她的注意力有些分散,频频看向门外。
村里的早晨是安静祥和的,但是今早却是以一声尖叫开启。不知为何,她的心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知青宿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着实不光彩,大队领导把围观的大队成员们都驱赶开了。这种事情,还是得私底下解决,免得传出去,对当事人,对大队都不好。
人驱散了,但大伙瞧热闹的心,却没散,反而更好奇了。
大队领导们头疼,赶走了一群,又来一群,没完没了了。
院子里,杨慧珍垂下眼帘,神色万分难看,整个人有些木然。
昨晚,她因为钟子然的事情,心情不好,睡不着。她想了一个晚上,就是想不明白,钟子然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他开窍的事情。想着想着,她的主题就跑偏了,钟子然真的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同志了。即使在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相貌。
迷迷糊糊间,她快睡着的时候,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好奇出门查看,却看到一个黑影离开了知青宿舍,而院子里正躺着一个人。
天色太黑,她只看到黑衣人背面,看不到正面,不敢肯定对方是谁。
知青宿舍的院门一直都是敞开的,知青们能关的都是自己的宿舍门,所以谁都有可能进来。
因为没看清离开的黑影是谁,杨慧珍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查看躺在院子中央的那人。
惊讶!
居然是霍秋红!
杨慧珍看着霍秋红恬淡平静的脸庞,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这阵子对霍秋红这装模作样的女人,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不满不断累积,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现在这季节,昼夜温差还是有些大,杨慧珍只是披了件外套就出来,被风这么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因为这个寒颤,杨慧珍眼睛一亮,上前把霍秋红的外套给脱掉,再把衣服扣子稍微解开了几颗。
这样一来,她想不感染风寒都难。
杨慧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