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先前你说要趁年假去旅游，准备去哪？”
秦晋：“不急，先等孔永贵那边事情结束。”
李相浮点了点头：“可以考虑天西古村。”
旧地重游，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秦晋笑了下，显然早就纳入考虑范围。
入夜，李相浮躺在床上回忆晚上做菜时步骤，检讨需要改进地方，在技能上他对自己向来苛刻，复盘中连空气湿度都考虑进去。
因为始终保持大脑清醒状态，以至于没了睡意。
凌晨三点，李相浮从床上起身，准备出去庭院散步。
楼道里并未如想象中黑暗，李沙沙房间门缝中还渗透着微光。
李相浮眼皮一跳。
夜深人静不方便直接敲门，他打了电话过去，压低声音道：“开门。”
半分钟后，一扇房门打开，从里面探出半个脑袋。
李相浮手抓住门扉，直接大步跨入，看到根本没有打开被褥，问：“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李沙沙：“秦伽玉刚从商城里兑换了气质加成，我也是被吵醒。”
秦伽玉居然还活着？
李相浮原以为对方坚持不了多久，但他没继续追问，反而先扫了眼床铺：“吵醒？”
李沙沙这才意识到被子还是叠着状态。
李相浮在书桌旁坐下，敲了敲桌子，等着他自己先开口。
“其实我是想试着恢复一下数据。”李沙沙老实交代：“看能不能复原有关前一个宿主内存。”
李相浮微微凝眸，孔永贵之前绑定过李沙沙，根据他说辞，任务失败后将系统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照这样算，前一个宿主就是自己。
李沙沙：“我想弄明白我绑定过你，又解绑原因。”
他们第一次绑定时，李相浮留给外人印象一直是不学无术，要说唯一成就，就是炸了秦伽玉系统。
其中令人费解地方着实太多。
一抬头，根本没在他眼中瞧见多少好奇，李相浮似乎没多少探究意思，问起其他方面：“恢复内存是不是会造成身体负担？”
李沙沙闻言颇有些心虚：“会有些后遗症，思考问题速度降缓0.1秒，还要浪费一丁点能量。”
前一条可以忽略不计，系统运转速度远超人类，李相浮听到后一条时眯了眯眼：“一丁点是多少？”
李沙沙：“一个月寿命。”
大概是李相浮目光愈发冰冷，李沙沙举起手：“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儿子当久了，李相浮不苟言笑时，他还真有些害怕。
“一个月买来一个真相，很划算。”李沙沙底气不足补充。
上次吸收能量足以让他超长待机一段时间。一个月而已，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李相浮冷冷道：“不是时间长短问题，而是你思想有问题。”
李沙沙摆出乖乖聆听教诲样子。
小孩外表很有欺骗性，可惜李相浮和他搭档多年，知道对方根本没有悔过念头。
“我记得上次你推演损耗自身时，跟我承诺过下不为例。”
李沙沙顿时明白这件事不好善了。
李相浮什么都没说，从床底下抱起他那堆机器人就往外走，李沙沙连忙拦在门口：“我可以写检讨，面壁思过……”
然而无论说什么，只是换来一声冷笑。
李相浮很是残酷地带着他所有‘积蓄’离开。
后半夜电闪雷鸣，窗外不时闪过一道银蓝色光芒。
翌日吃早饭时，李沙沙垂头丧气，李相浮没心软，意外注意到秦晋眼底疲惫，半开玩笑问：“你该不会怕打雷？”
秦晋失笑摇头：“只是关于雨夜有些不好记忆。”
不知想到什么，李相浮收敛住目中笑意。
直到用餐结束，李家人陆续离开，他才开口：“是因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