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静,感受不到佛经里力量,隔着一定空间,他看不清沈烟面色,但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去柜子拿拐杖手。
夜色迷人,客厅里没其他人也算是孤男寡女,这家伙居然专门带一个年轻小姑娘上门礼佛。
哪怕李老爷子稍微有点迷信,现在都想冲上去问一句……你他么是不是有病?
楼下,沈烟微微仰面,在李相浮解说中找到了久违宁静。
李相浮:“悟了吗?沈小姐,让我们化小爱为大爱,去帮助更多有需要人。”
沈烟情绪像是当初度假村搞亲子活动,那些看完感人电影拥抱父母和孩子,至少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某种力量号召。
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李相浮:“不单是我,还有秦晋,我们绝对保证这次让你得到一份应有道歉和赔偿,媒体那里,我们也会尽量将对你影响减轻到最低。”
沈烟却是不担心生活被媒体打扰,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是比去陪酒更令人恶心和畏惧。
“我会配合。”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李相浮同样站起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沈烟重复一遍,没有去和他握手,而是双手合十微微颔首。
楼上目睹一切李老爷子:“……”
“爷爷。”后面突然传来声音。
李老爷子回过头,见是李沙沙,紧绷面色瞬间变得慈祥:“怎么了,是不是睡不着?”
李沙沙一贯面无表情,拿出一本书:“我想听故事。”
封面上《物理进化论》几个大字,像是烙印在人眼底一样。李老爷子自我劝服孙子是个天才,能提前培养兴趣是好事。
躬身从对方手上拿过书:“爷爷现在就去给你念。”
李沙沙走在他后面,回头望了眼楼下李相浮,四目相对,也不管后者能不能看见,高冷地用口型表示:不客气。
这下客厅彻底只剩下李相浮一个人,他并未立刻上楼,靠着沙发享受突然安静下来氛围。
接近零点,秦晋从公司加班回来,一进门,客厅灯大亮,李相浮正闭目养神,从他放在腿边不时敲着沙发手指来看,实则大脑还处在思考问题状态。
“想什么呢?”顺手把外套挂在一边,秦晋询问说:“这么入神。”
李相浮缓缓吐出三个字:“秦伽玉。”
“……”
这一刻秦晋和李家人想法高度重叠:是非之弟,不可久留。
是该加快对秦伽玉处理速度,对方显然在无形中占用了李相浮大部分思考时间。
这时李相浮终于睁开眼,望着头顶吊灯说:“秦伽玉和苏桃登记是好事,只是和原本计划有些出入。”
按理是要借此让秦伽玉系统做出误判,再让秦伽玉在登记前发现公司内部有问题,逼他做个选择。
不过李相浮也知道这个节点有多难卡上,谁能想到苏桃举办私人宴会后,不过几天,秦伽玉便选择登记。
转念一想,这玉翁山还真挺灵。
“卡不了结婚点,卡离婚也一样。”秦晋不为所动:“梨棠棠父亲在家中不小心失足掉下楼梯,后脑受伤严重,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李相浮:“哪个父亲?生父还是养父?”
“……”
秦晋深深看了他一眼,首回听闻把被戴绿帽子说这么文明雅观:“养父。”
李相浮若有所思:“养父一死,梨棠棠和白箬是合法继承人,这样一来,秦伽玉岂不是亏大了?”
秦晋显然有了盘算:“这个月底前,他会背上债务,也会失去原来依仗。”
在能力方面,李相浮从来没有怀疑过秦晋,他既然敢打包票让秦伽玉失去系统同时破产,必然事情已经在推动过程中。
“稍等我一下。”李相浮说完上楼一趟,回来时递给他一张纸。
秦晋一目十行看完,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