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 几乎是在李沙沙开口的瞬间,李相浮心中便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给了对方一个眼神, 李沙沙也成功接收到, 借着做功课的由头上楼,随后不久,李相浮也走上楼。一关房间门,他的神情倏地冷若冰霜, 没有任何前奏地吐出四个字:“老实交代。”
面对质问, 李沙沙视线飘忽不定,最后坦诚:“秦晋住这里的消息是我说出去的。”
没立刻展开计较, 微凉的手掌先一步探向额头,李沙沙纳闷抬头。
李相浮冷笑:“你最好祈祷自己是发烧了。”
一摸额头,体温正常,父慈子孝的画面瞬间破碎, 李相浮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没生病啊。”
李沙沙试图解释:“他有不轨之心, 我有推波助澜之意。”
“哦, 所以这属于合作共赢, 那另一方活该承担流言风险。”
“……”
话虽如此, 李相浮直觉这件事和秦晋牵扯不大, 幕后提案,策划,运营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凝眸望着李沙沙:“算盘打得这么响,你图个什么?”
李沙沙想了想, 走到画板旁, 拿起笔画了一棵歪七扭八的参天大树, 指着那些树杈说:“正常的人生是这样。”
有个朝天的主方向,中间也有不少岔路口。
他指了指树的中位线:“你的是这样。”
波澜不惊地笔直朝前,拒绝和轨道有任何偏差。
以物喻人,李沙沙做出总结:“这和我们以往在女尊国的生活本质差别不大。”
如今李相浮社交圈没一个走心的,在综艺上刚有一点热度立马主动防爆,画画拿了奖但也不准备发展,前些日子的刺绣热过去,日常彻底没了社交。
李沙沙给出终极一击:“我猜最近爸爸白天都是一个人宅在家里。”
“……”
真相了,李老爷子出门时长都比自己多。
李沙沙作为理论大师,给出的分析很客观:“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没错,但偶尔要有新鲜感。”
李相浮挑眉:“你怎么确定秦晋是那个新鲜感?”
“不行咱就换。”
“……”
放弃纠正系统的唯利主义,李相浮走到窗台边浇花,良久凝视嫩绿叶片上的小水珠缓缓道:“希望我这位传说中的‘姐夫’,也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李沙沙淡定不再,满怀期待说:“爸爸,我可以步你的后尘,出国留学。”
李相浮闻言竟然同意了,大度点头说:“在那边也需要监护人,我帮你联系一下我妈。”
转身的瞬间就被李沙沙制止:“还是算了。”
显然陶怀袖女士给他留下了一定的童年阴影。
咚咚。
敲门声连续响了两下。
李沙沙条件发射站直,带着些警惕说:“是不是秦晋回来兴师问罪?”
李相浮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眼神看他,走过去开门。
万幸,门外站着的是李戏春,过长的头发盘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精神许多。李相浮以为她是为了讨论澄清谣言一事过来,不曾想李戏春似乎没太过放在心上,反而瞧着心情不错:“刚收到消息,诺顿博士被打进医院了。”
李相浮一愣。
李戏春:“原来他之前没少干帮捞男捞女设局傍大款拿抽成的事,被现任女友发现,曝出了聊天截图。”
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幸灾乐祸:“被设计的人中可不乏有权有势的,身败名裂不说,后半辈子估计得藏起来过日子。”
前几天李老爷子才撂下狠话要让诺顿博士付出代价,如今这么凑巧被曝出聊天截图,未免也有点太过巧合。
李戏春心情颇好道:“这种纸上谈兵的理论家,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想到差点被对方算计,恨不得脑袋都给这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