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李戏春也回来了,神情复杂到可以用一言难尽形容。
“话说开了?”李相浮问。
李戏春摇头:“没当场拆穿。”
喝了口水蹙眉:“大哥那边也发来消息,证实向拓就是个捞男,而且是本地人,之前没有出过姚川。”
这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李相浮强调要尽快回去,向拓的存在证实有人在针对性布局,将计就计拆穿阴谋风险太大,不能用人身安全虚与委蛇,还是先苟一苟的好。
“家里已经联系好私人飞机,批准飞行后我们凌晨五点就能出发。”
“……”李相浮笑容略干:“我们家原来也这么不朴素。”
李戏春好笑:“前两年爸为了出门方便, 顺便就买了一架,顺其自然的事情和朴素有什么关系? ”
她去收拾行李,李相浮扶着椅背坐下:“我大概是最失败的富一代。”
连买把古琴都要靠提出验DNA捞钱。
李沙沙平静玩着魔方,淡淡道:“我这个富三代跟着你,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
“……”
·
空中欣赏夜晚的云层,灵魂似乎都安静下来。
李戏春已经戴上眼罩入眠,李相浮给李沙沙盖上毯子,抱臂放倒椅子,也准备入眠。
李沙沙忽然说:“我们就这么走了,秦伽玉怎么送花瓣?”
“攒一天,可以寄快递。”
李沙沙偏过头:“但他不是强迫症,中断一天岂不是很难受?”
李相浮睁开眼:“有道理。”想了想说:“这样,回去后这两天快递拒收,让他再难受一下。”
语毕缓缓闭上眼,根本不放在心上地睡过去。
凝视对方的睡颜几秒,李沙沙有感,秦伽玉的强迫症迟早要被宿主暴力治好。
天没亮飞机已经抵达,李怀尘亲自开车来接他们回去,进门前,李相浮愣了下:“什么时候修的门槛? ”
进门处突然安装了一块橫木,别提有多诡异。
李怀尘:“爸让风水师算了下,找人赶工修的。”
李戏春跨过门槛脱下高跟鞋,问了句:“生意出了问题?”
李怀尘面无表情:“因为你多次遇人不淑,爸脑子一热找人看风水。风水师说加块横木寓意好,象征一家有女百家求,’总有一天会被求亲的人踏破门槛。”
显然也是对这种装修有些无语。
李戏春闻言嘴角一抽,嘟嚷了一句‘这话也有人信’
“二哥呢?”李相浮问。
“房间里。”
李相浮上楼问李安卿要回旧手机,如今失忆梗已经用不了,自己原来的号码还绑定了不少东西,用着方便。
飞机上睡眠时间不足,补眠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吃了点东西李相浮抱着琴去庭院,许久没弹,仿佛这琴都寂寞了,才放下古琴,手机便传来消息提示音。
[-:你人呢? ]
李相浮回复: [在家。]
之后对方再没发来一条消息。
李沙沙等着听琴,态度敷衍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秦伽玉太讲究仪式感成不了事。”
说着一挥手:“不用管,先奏乐。”
李相浮坐下保持宁静致远的心态,开始抚琴。
刚刚波动几下琴弦,李老爷子突然走到庭院,喊他出去锻炼身体爬山,顺便说说在姚川的遭遇。
预感后一条才是重点,李相浮回屋换了身运动装。出来后发现李戏春也在,后者无奈耸了耸肩: “爸想从我口中了解向拓这个人。”
附近有一座名山,近几年开发成一个小景点,每次上去前需要交门票费。
三人顺着石阶慢慢匀速往上爬,靠着自然景观陶治情操,李戏春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慢慢讲起和向拓的相遇。因为总共相处也没几天,很快事无巨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