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相浮神情复杂:“姐,你变了。”
李戏春:“我们都变了。”
后面取餐的一人只听到后半段对话,走远了忍不住自言自语:“变成神经病了么……”
李戏春第一次痛恨自己绝佳的听力,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好像做了两次深呼吸,她确定自己从前绝对不会这么讲话。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不过脑子的?
仔细回想,李戏春很快找准时间节点,就是张阿姨不在那几天,家里只有他们三个。每日听完李相浮抚琴,又听李沙沙满口的假哲学,最终近墨者黑。
“我这次回来大约是在家里住太久了。”李戏春嘴角一抽,考虑要不要重新搬出去住。
‘嘭’!
前方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交谈被打断,李戏春下意识要往那边看,却被李相浮按倒:“快趴下!”
周围人包括前面骂他们神经病的人立马抱头靠墙角。
“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离得近的面面相觑,过了好久不知是谁说了句:“那边有人把东西碰下来了。”
有个地中海尤其胆小,确定没危险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脸上还糊着糕点,都顾不上擦拭便恶狠狠地朝罪魁祸首望去。
瞬间数道视线集中在李相浮身上,后者从容拍了拍身上的灰解释:“我在国外遇到过枪|战,难免敏感了些。”
周围人一怔,没想到会是这样造成的乌龙。
李戏春第一时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唇瓣都在颤抖:“你说什么?”
李相浮回避视线,只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指不定这里下一刻还会发生地震。
地中海抹了抹脸,感觉听到一个绝佳的理由,走过来对李相浮说:“说来心酸,我也有过这么一段遭遇。”
李相浮瞥了他一眼,没有拆穿。
李戏春想说什么,又感觉喉咙被东西堵住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么大的事,你该告诉我们的。”
李相浮模棱两可地‘嗯’了下。
每年出国留学的大有人在,自己摊上的事只能归结为倒霉。
……
虚惊一场本质算是幸事,至少没有恶劣的情况发生。
枪|战单是听上去就能让人不寒而栗,是以对李相浮刚刚的行为众人没太过责怪,还觉得挺惨的。
不过这股闷气顺势撒在了制造响动的人身上,洛安站在存放礼物的区域,身体有些僵直。
和计划中的一样,他趁着卞式沁路过,佯装不小心失手掉落东西,从而引起对方注意,但结果却和预想中完全不同。
适才丢人躲起来的宾客这会儿看他的目光都很不善。
“……”洛安只想说关我屁事。
好在目的终归达成了,掉在地上的包装袋是纸装的,皮包直接从里面掉了出来。
“对不住,”洛安歉疚地笑了笑:“我放礼物时不小心掉了下来。”
灯光照在天然的方格纹路上,闪出粼粼光泽。
卞式沁黛眉微蹙:“你这包,是鳄鱼皮的?”
洛安点头。
得到确定答案,卞式沁抿着嘴‘哦’了一下,淡声说:“有心了。”
谁都能看出她不是很喜欢这件礼物。
场面一时变得略僵硬。
就在这时,先前和洛安一道走进来的年轻男子过来打圆场,缓缓道:“鳄鱼数量稀少,剥皮过程更是令人不忍直视,卞小姐心善,肯定是觉得不忍心。”
洛安更加局促不安:“不好意思,我没想这么多。”
卞式沁从来不会当众给人难堪,连连表示是自己的问题。
后面不远处,李相浮低声问李戏春:“和洛安唱双簧的是谁?”
“袁博远,袁家是做地产生意发家的。”
李相浮觉着名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