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没想到要办一场婚礼程序如此麻烦,不仅要给单位打报告,还要遵守规章制度控制婚礼的消费,谢绝铺张浪费。
最后敲定的规模是不能超过十五桌,每桌消费不能超过两千,定好后还需要签合同和保证书。
郁清拿到回执报告,不由得叹气。
知道的是结婚,不知道还以为犯了事报告来报告去的。
也好在上限定在这,郁清心理压力小了许多,是她能接受的婚礼规模。
婚礼前一晚,郁清回郁家住,来给郁清做伴娘的关愫愫知道准备婚礼的“曲折”,忍不住吐槽:“你俩干脆一个中山装,一个素裙子,胸前别个红花,摆他两桌,举杯敬酒说感谢话,吃好喝好结束!”
郁清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关愫愫马上改掉说辞:“我胡说八道,你就当刚才聋了没听到,自我检讨,我不该质疑组织的决定,我绝对服从命令!”
郁清沉迷,关愫愫紧张:“宝贝,你……该不会真的在思考可行性吧?!”真是这样,温择叙估计要连夜把她赶走。
“没。”郁清走到桌前,从托特包里拿出信纸和钢笔,“我在想致辞,能说些什么。”
关愫愫给不了意见,躺倒在郁清的大床上。今天之前,无法想象郁清的家庭条件这么好,知道内情的她也特别心疼郁清,以前的日子多不好过,她们三人都看在眼里,知道郁清省吃俭用攒到的钱去学喜欢的绘画,也知道她被克扣生活费也不叫委屈,不停地寻找兼职努力把每一天过好,为了守护郁清的自尊心,三人约定好表明要不闻不问,私下能帮则帮。现在,算是苦尽甘来吧,生活越来越好了。
“要不要……百度?”关愫愫给馊主意。
郁清表情秒变认真。
关愫愫打了一下嘴巴:“我胡诌的,你别当真!”被温大佬发现,她可以放弃国籍到其他国家生活了。
“不是不行。”郁清说。
关愫愫一口气提到嗓子眼。
郁清又说:“但他一定能看出来是不是我自己写的。”说不定温择叙早已经把百度推荐的前十条链接里新娘的致辞看完,就等着抓她现行。
关愫愫:……
原来不实行的原因是怕被揭穿。
郁清拧开笔盖,盯着纸看:“你先睡吧,我马上就好。”
关愫愫不打扰郁清酝酿情绪,拉好被子玩手机。
温择叙给郁清留言,嘱咐她早休息。
这场婚礼,两人并没有花费太大精力,报告打下来后,找到一家婚礼策划,确定好场地就没有再过问,宾客还是上一周温择叙抽出半天时间定的。
往上翻聊天记录,下午温择叙一直给她发去日本上语言班的注意事项,怕她遗漏,全部敲成文字发送,让她随时可以翻出来查看。
貌似,他们就是在百忙之中抽空结了婚。
郁清也就没再纠结,提笔,把要致辞的内容当随笔写。
一直到十一点才完成,郁清重新抄写一遍,折叠好放到明天关愫愫会携带的手包里。
因为要化妆,郁清勉强睡了五小时,一大早就被关愫愫叫醒。
郁清不喜欢复杂的婚纱裙,想要穿方便行动的裙子,加上时间赶,特地找林曼知定制。林曼知得知后,大手一挥,承包婚礼的妆造,保证能让郁清满意。
林曼知穿了身淡紫色的旗袍,婀娜多姿走进门,素雅的妆容恰到好处。
她帮郁清换上杏白色的绸缎礼裙,郁清手摁在胸口上,看了眼后背,小声问:“曼知,怎么后面还改了?”
林曼知满意欣赏郁清上身效果:“我觉得你得穿这样的裙子。”
郁清不太能适应,一字肩礼裙,摇曳拖地,露出后背大片肌肤,在浓密的长发里,蝴蝶骨若隐若现,好似要振翅欲飞,因为是绸缎料子,身材完全被勾勒出来,如果有赘肉或者肌肉松弛穿上都不会好看,而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