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的主角甚是可怜,上回莫不是被亲奶奶赶出了家门,自己一人入了深林里,也不知还能否见到深林里的朋友。”
“依爹爹看,不仅能见到,还应当能见到新的朋友。”
“哦?爹爹何出此言?”
…………
眼看两人就着话本的内容聊了起来,段夫人无奈之余,又无可奈何叹口气,她走上前,将瑞哥儿抱到怀里,问他:“好吃不?”
瑞哥儿回答好吃。
“不要吃太多,小心坏了肚子。”
瑞哥儿拍拍自己的小肚腩,哽口气,叹道:“好吧,那给姥姥次。”
段夫人笑眯眯地咬下一口糖葫芦,亲亲瑞哥儿的小脸蛋,“姥姥知道圆圆最喜欢姥姥了。”
“嘻嘻。”瑞哥儿被亲的脸蛋痒,咯咯笑着直往后躲。
将段新钰和瑞哥儿哄走,段夫人立即严肃脸庞,问他:“发生何事了?”
段修瀚长叹口气,靠到身后的椅背上,端起身前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又放下,眼神定到前方不知名处,呆了很长时间,方道:“今日陈王与留王在殿上打起来了。”
“什么?”段夫人惊愣。
望着段修瀚平静无波的脸庞,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段夫人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第一反应是,“留王那般青瓷般的人儿,陛下舍得让他……”
似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段修瀚笑笑,打断她的话,“留王甩了陈王一袖子,没等陈王反击,陛下便已经怒气冲冲地叫人捉住了陈王,怒斥他不敬殿上,有碍瞻观,叫他回去闭关思过七天。”
段夫人:“……”
不知怎么,这般匪夷所思的转向,她才觉得正常。
她咳嗽一声,问:“既然如此,老爷为何看起来这般忧心?”
若是她没记错,他们家应当站在太子一方吧,现下太子地位还算稳固,只要陛下身子康健,再坚持个三年五载,届时太子地位就完全稳固了。
段修瀚叹口气,“陈王这般沉不住气,朝里要动荡起来了。”
段夫人跟着叹气,跟着坐在段修瀚身边,一同陷入愁思中。
“朝里一旦动荡起来,我就没办法安心看《景林深处》剩下几回了。”
“……”段夫人无语看他两眼,她就知道不该吃饱了撑的在这里陪他伤春感秋。
段新钰带着瑞哥儿回到房间,将他交给翡翠,自己却坐在窗边沉思起来,刚刚父亲与母亲刻意没在她面前提起,但她却知道,她走后,他们必然有一番对话。
想着想着,段新钰便萎靡起来,不论在蔡家庄还是在段府,上头总有人护持她,将她牢牢护在臂膀底下,她心内分外感激温暖,但偶然有时候,她也想为他们分担一二。
丹心见她情绪萎靡,不觉走上前,拿起团扇,小心为她掌扇,温声轻语:“小娘子在想什么?”
段新钰摇摇头,没吭声。
丹心站在旁边,不知所措,一时想给她分担,一时又担心打扰了小娘子,只好轻轻给她掌扇,生怕热到她。
家里后花园种了两棵杏树,平日里由两位花农照看,不知不觉,杏树长大了,还结了杏子,段新钰这日去后花园闲逛,偶然看见这两棵长势良好,硕果累累的杏树,她眼睛一亮,询问是谁照看这两棵杏子树,过后着人赏了果农几个金瓜子,而后将杏子采摘下来,做成了杏肉蜜饯和杏子酒,杏子酒埋在了院子里的海棠树下面,杏肉蜜饯则分给了家里人。
还带去给清钰和慧姐儿,小羊一些。
她亲自带着杏肉蜜饯去了崔府一趟,将东西交给小羊,又留在那里同慧姐儿说了会子话才准备返回。
路上,与一辆暗灰色马车擦肩而过。
马车陡然停住,立即,帘子被掀开,一杏衣女子焦急地望着擦肩而过的那辆马车里的人影——一胖娃娃掀着帘子,欢快地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一女子温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