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站在皇帝寝房门外守夜的刘顺公公格外煎熬。
这房里头的动静当真不是一般的大, 男女暧昧的喘息, 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 忽高忽低,悠长不绝于耳, 甚至那结实的檀香木拔步大床嘎吱嘎吱剧烈摇动的声音在房门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没天亮,皇帝已经要过三次水了, 这还远远没到云收雨歇的时候, 里头的动静依旧热烈火热。
这般令人口干舌燥心火旺盛的的动静, 一般整个男人听上一两个时辰都会觉受不了, 可怜刘顺公公这半个男人被迫站在放房口听了整整一夜, 无处宣泄的热火都快要把他鼻血给逼出来了!
终于, 等天蒙蒙亮东边天际出现红晕光亮的时候房里头才算是渐渐平歇下来。
“柔弱”的凡人雄性赵元衡拖着旧病未愈低烧又伤病的身体, 一夜雄起奋战数回,终于在天亮时分云雨终歇的那一刻精疲力竭,抱着怀中的女人一闭眼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等他一觉过后再次醒来, 便又是一日过去了,外头的天也已经黑了,前一也极尽缠绵, 他疯狂地去攻城略地, 偏偏床笫之间蓝浅浅还丝毫不甘示弱, 两个妖精打架,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赵元衡为了挽回四年前荒野海滩的山洞里就已经丢失的男人尊严, 几乎是搏上了此生最大的疯狂去全情投入,所以在极致的快感中他也用尽了所有力气,疲惫地昏睡过去。
可奇怪的是,睡了一觉醒来,他竟是意外的神清气爽,精气神十足,一连发了好几天的低烧也退了,除了空空如也的腹部正在发出饥饿的抗议外,赵元衡只觉整个人都格外精神。
他低头伸手摸摸自己的胸口,除了满胸膛的点点红红的暧昧牙印外,就连那被流光很击一圈后留下的青紫淤青也淡下去不少,他深吸一口气在缓缓吐出,胸口也不怎么痛了,似乎是内伤也已打好,或许蓝浅浅喂他喝的那瓶味道奇奇怪怪的伤药真的有神奇疗效……
想到这里,他才猛然回过神了,睡昏过去前还拥在怀里的女人此刻已经不见了,一旁的床榻空出了一半,冰冰凉凉只剩满床凌乱褶皱的痕迹。
赵元衡心猛地一沉,想起昨夜里自己说过那些言不由衷的狠话,再低头瞧瞧自己奋战一整夜现在已经偃旗息鼓、鸣金收兵的兄弟,赵元衡自己都有些糊涂了……
所以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或者说其实他家大兄弟其实是个眼光挑剔会自主替他做选择挑人的?只对蓝浅浅一人情有独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树立雄风?
之前瞧过的所有大夫都说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不适,更倾向于他是得了心病之说,所以莫非真的只是他家兄弟看中了蓝浅浅而已?
虽然总觉得布政使,但是赵元衡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所以……赵元衡觉得他必须迫切地与蓝浅浅谈谈,将有些事情告知于她,然而,她现在人又在哪?该不会是真的被他气回家去了?!
这么一想,赵元衡便焦躁地有些坐不住了,一叠声地朝外呼喊,“刘顺!刘顺!刘顺快快进来!”
“来了来了,陛下恕罪,奴婢来了!”
刘顺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吃食,着急忙慌地跑进来,“陛下,陛下可是醒了,要不先用点膳粥点点肚子吧!”
赵元衡也没空去管吃什么,急急问道:“浅浅……人呢?”
刘顺一听,顿时浑身一僵,脸颊两侧的肌肉都在不自觉抖动,咕咚一下吞口口水,视死如归,“贤妃……贤妃娘娘她……她,她已经走了……”
“回……回去了?!”赵元衡噌一下便直起了身,脸色有些青黑,不只是在埋怨刘顺还是怪自己,“那你怎么不拦着,她要走你便就这么让她走了,你难道不知道真根本无处去寻她吗?怎么就让她离开了呢……朕其实也不想允她离开的……”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