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天大赦后,外无战事,内有栋梁,琳琅在宫中过起了养老的日子。
早前在君主的择选上,大靖的谢令主动退出。
如今他又旧事重提。
这少年是这样说的,“如今天下康泰,百废待兴,我正好去各地游学,倾听民意,监察百官,做我轻别哥哥的耳目。我们兄弟,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共同治理国家,把贪官污吏打得措手不及,岂不更好?”
所以游学的银钱是不是该充足地备上了?
谢令使劲冲着琳琅眨眼睛。
“你眼睛抽筋了。”君晚毫不留情戳穿他,“明明就想去游山玩水。”
谢令大惊失色,断然否认。
他像是那种拿钱不干事的人吗!
他挨着琳琅,软软地说,“姨母,母后她污蔑我,您最是清楚我的君子之心啦是不是。”
“啪。”
一颗核桃砸在谢令的脑壳子上,他哎哟了声。
“容!轻!别!”
阿令弟弟一生气就连名带姓地喊,“有核桃锤子呢,你老砸我干什么!我这头刚洗的!刚洗的!刚洗的!”
容轻别慢条斯理拨开核桃的外壳,煞有其事地说,“锤子不够劲儿,借你的硬头用一用。母后,来,吃这个……嗯,算了,某人心思不干净,这桃仁也变味了,儿臣再给您敲一颗新的。”
谢令为之气绝。
他今天还非得搞定游学的事了!
不然天天待在宫中,首先要被他母后从头到脚训一遍,其次要被大儒从头到脚训一遍,最后还要被他皇兄容轻别从头到脚训一遍。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一点都不风流潇洒!
于是谢令跟他的皇兄展开了拉锯战,从太后寝宫到天子书房,非要磨得人同意他游学不可。
“想去也行。”
皇兄松了口。
谢令正要露出笑容,对方下一句就是,“但你出去之后,三年之内不得破身。”
“……哈?!”
他皇兄是要让他出家当和尚吗!
容轻别瞥了他眼,整理桌案上的奏折,“朝邦为重,我暂时不想立后,你既然需要我的银钱支持,那就站在我这边,好好当个童子鸡,别乱搞风月之事。”
谢令:“……皇兄,不然你还是从了姨母吧,娶妻没那么可怕的。”
幸亏他母后开明,没有逼着他找女人,况且现在他也算是个闲散王爷,娶妻就更是随心所欲了。
想到此处,谢令颇为同情看了容轻别。
别看当天子多么风光,他的一言一行皆是瞩目,而这立后,不仅是家事,更是朝野心系的国事,推脱不得的。
“我有分寸。”
容轻别轻描淡写堵回了他的话。
但琳琅可不觉得他像是有分寸的。
小公子品行端方,进退有度,什么都好,就是不肯立后。为了让小天子早日大婚,思字辈的姑姑们可是操碎了心,而王侯公卿家的姑娘画卷堆满了琳琅的寝宫。
一日,琳琅正在同姑姑们闲聊,商量哪家的姑娘适合做“儿媳妇”。
容轻别在一边旁听,头疼不已地求饶。
‘时间到了,该走了。’
系统突然回归,让琳琅惊喜不已。
‘怎么这么突然?’
她装作不经意翻开画卷。
系统仍旧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样子,脸庞俊逸,身姿清峻。
它走过来,越过宫女,自然而然将手搭在了琳琅的肩头。
系统解释道,‘我的积分够了,正好带你回去,你这身体目前是二十二岁,是最佳保存时期。’这个任务是由原宿主开启的,新宿主拿不到半点积分,留在这里也是虚度。
‘再等一段时间,我们需要处理好这边的事。’
系统没吭声,它“盯”着小公子看。
似有所觉,幼主也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