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能松开见人了。夫人莫急,今晚为夫就见见那个年轻人,好教他知道,这夫人呢,是要放在心间上供养的,怎么能打手心呢?为夫替夫人教训他。”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他再欺负我。”
“为夫从不食言。”
他勾了勾对方的小指头,一路纵容到了李府。
得知国公陪着新婚妻子归宁,一家子早就穿戴整齐在外边候着了。
君是君,臣是臣,有些礼数就算是最亲密的翁婿也不敢随便打破,起码在外表上要维持。
燕国公贯彻了宠妻无度的信条,自己下了马车,又将琳琅抱了下来。中途琳琅身子打斜,还结结实实踩了他一脚,看得李氏面皮抽搐,恨不得拧了女儿的耳朵来教训一顿。
燕国公倒是不甚在意,弹了弹衣袍,与李父说着话。
他身份太高,除了李父,其余人也没资格靠的太近。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女眷,因此燕国公露了个脸,冲着琳琅点了点头,就同李父去书房商谈了。
临行前,琳琅冲他眨巴了眼睛。
燕国公稍稍克制笑意,也对她眨了眨眼,惊得李父虎躯一震,差点以为旁边的男人给魑魅魍魉掉包了。
然后不省心的琳琅就被她娘拎走了。
李氏心里碎碎念,都成一家的夫人了,怎么还如闺阁少女般天真淘气?国公大人也真是的,怎么能由着珍娘小性子胡闹呢?
做了国公夫人,夫贵妻荣,琳琅的地位来了个逆转的高升,女眷们都是小心赔笑,就连李朝云,也不得不曲下身子,对她行了个全礼,尽管她并不愿意。
琳琅倒是不怎么在乎她,摆摆手让人走了,兴冲冲提着裙子往闺房里走,还问她的母亲,“娘,我的小心肝儿最近过得怎么样?吃好睡好喝好吗?有没有想我?老实说,娘你看我的小心肝不顺眼很久了,你没有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虐待它吧?”
李氏觉得胸口有点疼。
什么小心肝儿,就是一头不知好歹的扁毛畜生!
自琳琅出嫁后,它成天就喊:“千刀万剐负心汉!”
一声比一声凄厉,简直叫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你以为娘是你呀?娘才没那么小气,跟一头扁毛畜生置气!”李氏没好气。
“就知道您大方贤惠温柔体贴……”
“去去去,怎么跟你老子一个德行!净会说好话哄人。”李氏戳了戳琳琅的脑袋。
琳琅惊讶了,“爹难道会说这种话?”她瞧着不像啊。
李氏斜眼,“别小看你爹,当年他也是一个翩翩如玉的少年郎,做得一手好诗,不然以你娘的姿色,你爹那木头疙瘩,你娘看得上?”
琳琅赶紧说是是是娘真是风华绝代风靡万千少男,把李氏哄得舒舒服服的。
等李氏从女儿的恭维中回过神,已是夕阳西沉的傍晚,琳琅在国公丈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提着金笼回府了。
李氏惊叫了一声。
李父赶紧问她怎么了。
妇人恨恨地说,“难怪珍娘今日这般哄着我,原来是为了那个小畜生!”李氏觉得这扁毛畜生太邪门了,把女儿迷得茶饭不思,整天跟一只鸟嘀嘀咕咕神神叨叨的,好不容易琳琅嫁人了,李氏不想这鸟过去祸害国公大人,就扣留在府上了,结果这日归宁,闺女又带走了。
李父听完之后是哭笑不得。
“好了,人都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李朝云跟着人群走,又抬头,飞快看了眼那离开的马车。
迟早有一天,她会比琳琅更风光!
琳琅这次回府跟国公大人秀的恩爱把李朝云给气着了,心急之下,开始为自己暗暗筹划。当然,她筹谋的是大事,跟琳琅那只会炫耀男人的小家子气不一样。
李朝云始终觉得,她跟古代这些只会争宠的土著女人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她们想着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