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痛意一点、一点地攀升。
宝宝有哪儿不舒服吗?她从不适中勉强分出一点精神来思考,白日也是那样突然痛了一阵就结束了。
太医和接生的嬷嬷都说是产期将近的预兆,最近都要注意着,总不能今夜就直接来了吧?
努力深呼出一口气,阿悦试图自己努力坐起,手撑在榻上,忽然感到一点湿意。
她心中一个咯噔,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是看不出什么,身下也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那点湿润只覆盖了很小一块。
阿悦前世年纪虽就不大,但她长期住院,一些生产前的名词还是时不时听说的,这个情况……怎么那么像羊水破了?
再也无法冷静,阿悦转身就唤醒了魏昭,慌张道:“阿兄,我、我又开始疼了,而且感觉这次应该是宝宝要出来了。”
瞬间睁眼,魏昭神色清醒无比,面上有一闪而逝的沉色,飞快对外道:“传太医和稳婆!”
整座寝宫的灯火瞬息之间尽数燃起,通明一片,外面也很快传来了大片脚步声。为了以防万一,太医和那些嬷嬷根本就没待太远,这一传唤,太医、医女和一堆嬷嬷齐齐拥了过来。
阿悦所想不错,这次她的确是要生了。
小宝宝乖了差不多九个月,临到最后戏弄了众人一把,再优哉游哉地要出来了。
羊水一破,阿悦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仅是痛意驱使,压力更是倍增,汗水不多时就要浸湿全身。
嬷嬷们经验老道,有条不紊地给她备了干衣裳干巾,又端来吃食参汤,只看着仍杵在榻边的君王犯难。
陛下怎么这时候还不出去呐!
魏昭手牢牢握住阿悦,素来温润的面容再无表情,额头及掌心亦密布汗水,谁也不敢上前让这两人分开啊。
可医女和稳婆只觉得陛下在这实在碍事,何况他在这儿,有许多事她们做起来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放开啊。
文夫人和王氏被传讯的宫人惊醒,迅速赶来了,一看这情形文夫人立刻道:“阿昭,你先出去。”
“祖母。”魏昭看她一眼,轻声道,“阿悦需要我。”
文夫人哪能不知道阿悦需要他,任何一个女子在生产时都需要夫君的陪伴,但绝不是这样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纯粹添麻烦!
她下令道:“你去屏风后守着,和阿悦说话就好,她问话你也及时答着,其余的无需你做,徒增事端。”
众人汗颜,敢这样对陛下说话的大概也就太皇太后了。
魏昭微抿唇,正要松开,阿悦就呜呜哭了声,“阿兄……”
声音一出,魏昭就立刻握了回去,看架势是再也不想松手了。
文夫人都被两人给气乐了,阿悦年纪小不懂这些黏着阿昭她能理解,怎么阿昭也如此任性!
本就是紧要的时刻,文夫人都不怎么想理这长孙,现今最重要的是阿悦,扭头就对王氏道:“快让阿昭出去——”
王氏一阵迟疑,她又如何叫得动阿昭。抬眸去刚要开口,还是魏昭自己先拍了拍阿悦,柔声哄道:“阿兄不走,阿兄就在旁边,莫怕,让他们来帮你。”
这副画面何其熟悉,曾几何时王氏生魏昭时,她的夫君也是这样温柔地哄着她。
眼眶微红,随之而来的是热流涌上心头,王氏看着魏昭退到屏风后,轻声道:“阿昭放心,阿悦母子定能平安。”
魏昭一怔,很快对她一颔首,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耳朵那儿,认真捕捉阿悦每一分毫的声音。
羊水破了之后并不是马上就生产的,阿悦这羊水出的量还很少,少说也要再过一两个时辰才会真正发动。现在嬷嬷们是忙着教她待会儿怎么发力,给她喂东西吃,必要时候还要扶阿悦起来走两圈,以便顺利生产。
阿悦的阵痛一直就没听过,如果说最初刚醒时是针扎般的疼痛,那么在羊水破了一个多时辰后就已经进阶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