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有口难言:“我感激那位夫人是一回事,可咱们的主子是世子,我有几条命去违背世子?我把你当姐妹才提点你,你若执意要那般想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绿萝冷笑:“说得冠冕堂皇,你不就是利用她去接近世子么,如今你在前院那边都得脸了,可曾提拔过我?可别说把我当姐妹了,我从前帮你那是我眼瞎!”
绿萝拎着食盒大步离去,红叶几次叫她,她都不曾回头,最终红叶只叹了口气,回小院去。
绿萝走过一道月洞门时,同前院的一个小厮碰上。
小厮瞧着贼眉鼠眼的,嘴却甜得紧,一口一个“绿萝姐姐”叫着,问:“我方才好像听见绿萝姐姐跟红叶姐姐起了口角?”
绿萝横他一眼,并不说话。
小厮把买来的胭脂往她手上送:“这些日子绿萝姐姐深居简出的,想见姐姐一面都难,就这么点东西,蹲了好几天,才找着机会递给姐姐。”
绿萝看了一眼手上的胭脂,是云香居的,她得攒两个月的月钱才买得下来,虽然还是没理那小厮,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小厮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赶紧问:“听说绿萝姐姐在伺候贵人?”
他下巴朝小院那边努了努:“世子金屋藏娇了?”
绿萝一肚子火又被这小厮挑了起来,鄙夷道:“一个从水匪窝里出来的妇人,臂枕千人还惯会拿乔,难伺候得紧!”
绿萝发了一通牢骚,小厮却只是敷衍应着,一双眼里放着精光,等同绿萝分道扬镳,就赶紧往府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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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知府这些日子是寝食难安,沈彦之剿匪看似顺利,可山上那些匪类似乎提前得了风声,不用打就攻下了山头,但早已人去楼空,别说搜刮的金银财宝,便是米缸里的一粒米都给搬空了。
人显然是藏起来了。
官府对外说是踏平好几个山头,也只有他们内部才知晓,空占下山头,一无所获。
匪徒没落网,捣了匪窝又有什么用?
沈彦之动了肝火,底下的人哪还有好日子过。
青州知府因为早年同水匪勾结过,现在也成了首要怀疑对象,他知道沈彦之目前不动自己,是因为他还有用处,可一旦沈彦之耐心告罄,弄死他还不是一句话的是。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把沈彦之拉下马。
他的人在沈彦之落脚处蹲守了好几天,一直一无所获。
所幸沈彦之此番前往青州,身边都是些护卫,没一个侍女,他送了几个美貌侍女过去,本以为能收买沈彦之,却得知沈彦之当真是把人当丫鬟使唤的,内院他的人进不去,打探不到任何消息。
别院外重兵把守,牢固得跟个铁桶似的,别院里原本的小厮都被发配去干些粗活,平日里压根接触不到沈彦之。
青州知府也是想了些法子,让别院里的小厮去联系他送去的那些侍女,终于在今日才有了回信。
“藏在别院里的真是从盘龙沟带回去的妇人?”青州知府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几乎已经能看到自己调回京城加官进爵了。
他的幕僚也是一脸喜色:“大人,千真万确,别院的小厮亲自来报信的!”
青州知府赶紧撩起袖子:“快快!研墨!正好朝廷的调兵令下来了,本官要修书一封给钦差大人,状告他沈彦之窝藏前朝余孽!”
闵州告急,求援的急报一封连着一封送往京城,沈彦之就是看出朝廷马上要调兵了,才势头更凶地剿匪,与其说是为民除害,他那股疯劲儿倒更像是想找前朝太子复仇。
如今剿匪不顺,青州知府知道沈彦之一旦开始清算,自己难逃一死,才急得夜不能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等钦差一来,他先一步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