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监督的,又喜滋滋地去找教习老师说留洋这件好事去了。
谢璟自己进了学堂,也没跟其他人讲什么,他之前来这里念过几天书,座椅还在。
先生不在,正在课间休息,教室里乱哄哄的,不时有人起身追逐打闹,一群皮小子没有半刻安静的时候。
谢璟脚步轻,进来之后瞧见自己之前的位置有人坐了,就另找了一处空着的坐下,但没过一会就有人瞧见了跑去告诉了白明禹。白明禹倒是兴冲冲的,三两步跑来凑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到谢璟书桌上:“嗳,小谢,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玩?”
谢璟抬头看他,还未等开口,就瞧见白明禹弯腰凑过来举着手在他耳边小声说悄悄话:“这里可没意思了,旁先生下午念书,不到半炷香时间自己就打瞌睡,等先生睡着了咱们就偷溜出去怎么样?去剧院包厢听戏,那边新来的厨子,做的糕点特好吃,我上回就想着给你带回来尝尝,花生酥,吃过没?”
谢璟摇头:“我不去。”
白明禹奇怪道:“为什么不去啊,不喜欢吃花生酥对不对,那咱们去吃羊肉锅子?”
“我来这里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啊?”
“……我来看你们上学。”
白明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啧了一声:“你这也太不合群了,谁家上学上一整日的?”
谢璟脾气好,顺着他道:“二少爷说的是,不过我就想留下看看,之前没机会来学堂念书,想多听听先生教诲。”
白明禹想了片刻,道:“那好吧,我也不去了,我跟你一块听课。”
他还是少年心性,得了一个玩伴开心极了,让那帮小弟给自己把书桌搬过来,和谢璟做了同桌,大方地分了书给谢璟看,没一会就一口一个“小谢”的喊他,亲昵极了。
上课钟敲响,先生还未来,班里依旧吵闹笑声一片。
前头坐着的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忽然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呵斥道:“还有完没完了!你们来族学整日打闹,不好生学习,也要吵得别人学不下去吗!”
白明禹被吓了一跳,立刻还击:“先生还没来,你吼什么!”
那个学生回头看了白明禹,抿着唇脸上挂了薄怒:“你们白家的人也太为所欲为了吧,即便这是你家开的族学,也不应这般横行霸道,毫不讲理。”
白明禹恼了,站起身骂道:“你说谁不讲理,你给小爷站出来,把话讲清楚喽!”
“说你,白明禹!”那学生倒是丝毫不怕,即便身板薄弱但依旧挺直了腰杆,瞧向白明禹的时候一双眼睛明亮愤怒,“你在学堂里带人逃课肆意游玩也就罢了,不爱学习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但你不能因为几句口角就打伤同学!”
白明禹愣了下,一脸茫然:“我打谁了我?”
“你打了我表弟李继武!”
“李继武是谁?”
“……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明禹是真的不记得这个人,族学里分了三班,上百号人呢,他也不能每个都熟啊。倒是眼前跟他呛声的这人他认识,是族学里成绩最好的一个人,名叫王敬秋,也是他大哥成日里挂在最边上的别人家孩子——只要发了成绩,他爹和大哥就能把这人念叨上一天,他大哥还行,只念叨,他爹就不一样了,说急眼了还拿巴掌打他后脑勺。
白家族学和其他家有所不同,族学门前庭院里立了方柱,上面刻了历年成绩最优人的名字,之前一排清一色的都姓白,后头才轮到其他家的孩子落在二、三等位。而到了白明禹读书的这两年,也赶上王敬秋这么一个擅读书的人,一连刻了几年“王敬秋”三字于榜首。
白明禹为此没少挨训。
但考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白明禹在家听了太多夸奖王敬秋的话,加上这人又太过古板,说一不二的,他也就敬而远之,尽量减少接触。
王敬秋也对白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