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不等了。”余奚影打断他。
陆振云:“对,我们最后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了。”
余奚影:“那我也保证,半个小时内他们还是到不了的。”
她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陆哥,今天这事我没有任何错吧?”
陆振云:“当然!你没有任何错。”
“你让我来,虽然我百般不情愿,但最后还是顺从地来了,是吧?”
陆振云一听她语气不对,马上说:“对对,我知道我知道……”
“来这儿等了一下午,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不是只有他们时间宝贵,老娘也很忙好……”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余奚影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的是大伯余国瞿。
“现在吗?”余奚影平静望着陆振云,在他着急上火的眼神里,微微笑着对电话那端回,“好啊,我现在没什么事,马上就能过去。”
“……”陆振云裂了。
——
别具韵味的茶室,一扇清雅的雕花屏风后头,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正专心沏茶。
听到动静声,余国瞿抬头,迎上余奚影的目光,他眼底随之溢出和蔼笑意。
“小奚来了。”
余奚影热情喊了声大伯,在对面大喇喇坐下,将手袋随意丢于一边。
关系太熟,就没那么多客套和讲究。
余国瞿有着与余国松极为相似的眉眼,这让余奚影对他本就多出几分亲切感,加上他对余奚影从小就疼爱有加,因而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十分敬重的长辈。
余国瞿往她面前的杯里斟入清香袅袅的热茶,缓声道:“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我突然叫你过来,会影响到你工作吗?”
余奚影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轻呷一口:“忙什么忙,我闲着呢,您找我什么事呀?”
“就是……”余国瞿停顿稍许,面有难色,“有关于我们宏杉……”
余奚影抬眼,认真起来:“宏杉?怎么了?”
余国瞿犹豫半晌,还是开了口:“最近公司核心部门的人员变动有些频繁,特别是那些高层和管理,都相继被调去了不管事的边缘部门……”
几年前,宏杉实业遭遇了一次极其严重的财务危机,主要资金链濒临断裂,后续只得靠变卖大量股份来输血,但效果依然不佳,眼看着就要面临破产。
很多企业因此对宏杉虎视眈眈,背地里打着低价收购的算盘,暗中作梗。
只有代表景昇集团的裴琛,提出的条件最合理,对宏杉的前景也最有利。
之后,两家很快进入正式谈判的阶段,并顺利签订了收购协议。一系列流程结束后,宏杉成为了景昇的下属子公司之一。
余国瞿继续说道:“我隐约听到风声,之后有多个部门可能要被合并调整,大部分员工将要面临被裁员的危险,最岌岌可危的,就是那些刚刚被人事调动,为宏杉效力了多年的高层……”
余奚影皱眉:“怎么会呢?”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但照目前上面的一系列动作来看,宏杉之后免不了一次大换血,大家每天都心惊胆战的……”
余国瞿眼中的无助渐深,“我自己是没什么所谓,但那些和我多年一起打拼奋战的老家伙们,我实在不忍眼睁睁看着他们到头来落得如此凉薄的处境……”
余国瞿的性格余奚影了解,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是不会来找她说这些的。
她也知道,那些叔伯都是当年和她父亲一起打下江山的元老功臣,如果连他们也一个个都被赶走了,那么最后只剩下个壳子的宏杉,还可能会是从前的宏杉吗?
她当初嫁给裴琛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这个……
和余国瞿分开后,余奚影想了想,还是打给了裴琛。
电话接通。
余奚影:“你在哪儿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