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倒也没什么,想来皇贵妃也不是第一次言行无忌了,可即便楚贵妃向来心胸阔达,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鼠辈,也要请娘娘说话谨慎些!要小心祸从口出才是!”
相夫人特意将‘鼠辈’二字咬的有些重,像是在借此暗讽皇贵妃是阴暗的老鼠,可偏偏她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辱骂皇贵妃,便是皇上和太后听了,也不能如何他们。
夫妇两人话里话间不带一句脏字,却将皇贵妃怼的脸都绿了,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她身后代表的是君,他们一个臣,一个是臣妻,竟敢当众让她下不来台,简直是该死!
司马致面上平静,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对夫妇的行事风格,早在两年前,他便见识过这对夫妇有多任性了。
那时候就因为他不愿意娶楚贵妃,随口当着楚贵妃的面骂了她一句‘穷酸的村野之妇’,在那之后沈丞相直接向先帝请命辞官,道是要携妻女回老家种田。
相夫人就更可怕了,她动用娘家的势力,将他在京城的数十处家业店铺全部查封,查封的理由相当可笑,说他匿税漏税。
他堂堂晋国太子,怎么可能做出不交税款的蠢事,但哪怕他当初是太子,也没能将那些店铺拯救出来。
不光没救出店铺,他还被罚补交了一大笔税银,那笔税银直接将他的家底全部掏空。
虽说这件事,其中也有先帝贡献的一份力量,可他到现在还记得,他是如何度过那段穷苦辛酸的日子。
典当了自己的衣袍和府中的瓷瓶宝物,换来了银钱贴补太子府日常开销。
而他本人则每日只用一次膳,下了早朝之后,他就要去皇宫里蹭太后的午膳,没吃完的便要打包起来,回去太子府继续当晚膳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个月,待到他再次见到沈丞相,那个老狐狸便对着他笑眯眯道:“哦,原来是太子殿下,几日不见怎么穿的这般寒酸?啧,也不知道现在老夫那个穷酸的乡野女儿,可配的上如今的太子殿下了?”
司马致从未见过这么刚的狠人,当初他可是未来的储君,但丞相夫妇却好像一点也不怕得罪他,跟他死刚到底只为了他一句道歉。
他摇了摇头,皇贵妃还是太嫩了,丞相夫妇乃是一对小心眼又记仇的人,她当着他们的面诬陷楚贵妃,简直是自讨苦吃。
司马致走到楚贵妃身旁,将纸条塞到了她的手里:“行了,斋宴要开始了。快快入座,莫要耽误了时辰!”
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若是皇贵妃还有后招,搞得收不了场,只怕丞相夫妇要和皇贵妃掐起架来。
皇贵妃的舅父是姬旦将军,姬六将军、姬七将军甚至武安将军都是姬旦之子,此次边关告捷,三位将军乃是功臣,若是掐起架来,他维护谁都不妥。
沈楚楚瞥了一眼身旁的狗皇帝,他倒是大度,皇贵妃把那情诗都送到他手里了,他竟然只问了她一句这纸条是不是她的,而后便算完了。
可惜他想息事宁人,那皇贵妃却不想和她算完,皇贵妃好不容易费尽心思铺垫这么多,总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搪塞过去。
不出她所料,皇贵妃对着某处角落轻瞥一眼,而后便有个侍卫,疾步走了出来,对着皇上便跪了下去。
“卑职有罪,卑职与楚贵妃心意相通,两情相悦,还请皇上成全!”侍卫抬起一张闪耀全场的国字脸,声音洪亮。
沈楚楚:“…………”这是什么品种的□□?
皇贵妃这也太过分了吧?
好歹给她找个模样俊俏的郎君,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这侍卫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囧字眉,还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蒜头鼻,简直让她这个外貌协会不忍直视。
她就算脑子长泡了,也不会放着绝世美男的狗皇帝不要,去和一个长得很有特色的男人通奸。
司马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她这话到底是在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