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人纷纷猜测文劭帝为何急于赐死晋王的时候, 向来温和的文劭帝却鲜少的表现出了自己的强势, 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道晋王该死。
他做太子时攒下的好名声因此多受打击,朝中甚至有人直言他此举有违律法,有伤天和。
顾君昊性格耿直,大家私下里虽然嫌他不会说话, 不爱与他打交道, 但朝中有什么事争论不下的时候, 都喜欢把他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以显示自己更占理,这次亦然。
可顾君昊却道:“晋王谋逆, 本就是死罪,死罪当诛,有何不对?又何谈违背律法,有伤天和?”
作者有话要说: 那问他对此事有何看法的人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晋王若真的谋逆,自然该死,可此事尚未交与大理寺和刑部过审,未有定论,又岂能就这样处死了他?这般草率,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顾君昊道:“谋逆之罪非同寻常,历朝历代,凡有谋逆者,证据确凿之下,当场处死的不在少数。”
“我与沈将军在凉州查到晋王私兵近万人,期间还曾被晋王部下行刺,险些丧命,其中种种均已在月余前上报朝廷。”
“耿大人说此事尚未有定论,莫不是觉得我上奏的事情都是假的,质疑我与沈将军联手做了伪证?”
“若真是如此,那又敢问耿大人,晋王倘若没有谋逆,为何在沈将军抵达晋王府前就杀光了家中所有家眷,只留了一个年幼的孙儿在世?”
“难不成耿大人是觉得那些人都是我杀的?故意说成是晋王自己动的手?”
倘若这次去凉州的是别的官员,朝中人还真没准要怀疑一番。
但这次去的是顾君昊,以他的性子,断然做不出这种事,真要做出来了,也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殿上跟他们对峙。
他们怀疑别的还可以,怀疑顾君昊作假,几乎没有人相信。
可文劭帝这次的行径确实欠妥,那姓耿的官员原以为顾君昊这样的直臣必然也会说上几句,却不想反是自己被堵的无话可说。
顾君昊虽然耿直,却也不是真傻,知道这些人有时候其实就是想拿它当枪使。
若是大家站在同样的立场,所求相同,那他也不会太计较。
但晋王前世谋逆是导致他家人惨死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一句话都不想帮那个人说,又怎么会在意他到底是被文劭帝直接赐死的,还是经过大理寺与刑部的审问之后再死的。
于他而言,甚至巴不得晋王早点死,因为这个人死了,就意味着他离前世的悲剧又远了一步,重蹈覆辙的可能性更小了几分,几乎接近于零。
所以只要不牵连国公府,不牵连阮芷曦,那晋王死了对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想拉他一起质问文劭帝,来映衬自己是个直臣,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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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不是傻啊?”
阮芷曦一边拿着绣绷绣花一边说道。
“晋王是你大老远跑到凉州亲自抓回来的,你怎么可能在朝堂上自己打自己的脸?”
顾君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做针线,道:“陛下赐死晋王确实太突然了,让许多人都始料未及,他大概觉得我会把晋王谋逆一事和陛下赐死一事分开看,这才拉着我一起出头。”
阮芷曦恍然:“他不是自己傻,他是觉得你傻。”
顾君昊:“……”
他无奈地笑了笑,依着阮芷曦说的帮她换针线。
正给她穿一根红线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到门前跟听雨说了什么,然后就听听雨带着欢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少爷,少夫人,宫中传出喜讯,皇后娘娘诞下了一对龙凤胎!”
阮芷曦一怔,紧接着脸上漫上笑意,对顾君昊道:“太好了!龙凤呈祥!陛下与娘娘多年无子,这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