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补偿她。
但错了就是错了,用听风的话说她当时完全可以先叫个人来边上守着,确定自己就算醉了也不影响主子什么。
可她听阮芷曦说这里很安全,就也放松了警惕,明知自己酒量不好还直接把酒喝了。
做下人的就该时刻惦记着主子的安危,主子可以放松,但他们不能。
听雨认错也认罚,不能明知自己错了还去收阮芷曦的东西。
何况阮芷曦的首饰都很贵重,这耳坠她虽不常戴,但只是因为样式她不大喜欢,并不是就不值钱。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平日也不能随便收的,更何况现在。
阮芷曦对这些外物并不看重,一心想给她,听雨又坚持不要,两人僵持起来。
还是顾君昊轻轻按了按阮芷曦的手,把她拿着耳坠的手臂压了下去,又转头对听雨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去门口守着吧。”
他们两人经常独处,下人早已不觉得奇怪,听雨甚至松了口气,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等她走了,顾君昊才在阮芷曦手上轻轻拍了两下,道:“你若真想给她,等日后随便找个由头就是,现在给她她不敢收,收了也惴惴不安,没必要。”
阮芷曦明白他的意思,看着手上的东西怔怔片刻。
她知道听风听雨他们都是她的下人,这一年来也习惯了他们伺候自己的日常起居,有时还会指派一些事给他们做。比如让听雪去扮演钦差夫人,让听雨跟着一起去演戏。
但在她心里,在她刻在骨子里的那些观念中,仍旧有些根深蒂固的习惯没有改。
以前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她手头的项目如果出现了任何问题,不仅犯错的那个人要承担责任,她作为项目领导也同样要承担责任,而且往往承担的更多。
这让她可以习惯性地去安排别人做什么,但不太能容忍因为自己的错误连累别人。
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连累自己。
可现在,这些习惯显然已经不适用了。
阮芷曦轻叹一声,将那耳坠收了起来,随口说了一句:“我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
她不过是随便说的,没过脑子,顾君昊听了却是一怔,嘴唇微抿,放在桌上的手渐渐握紧。
…………………………
是夜,顾君昊沐浴的时间比以往长了很多。
他白日只草草地擦了身子,因那帕子小,只擦去污浊都嫌不够,更别说身上的汗了。
他怕身上留有任何异味,清洗的格外仔细,最后恨不能焚个香再出去。
等他终于收拾利落,回到内室时,阮芷曦已经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一般。
下人把净房收拾干净,顾君昊趁着这工夫把头发烘干,等到他们都退了出去,这才起身吹熄了床头的灯,放下床幔躺了下来。
他还记得下午时跟阮芷曦说过的话,记得当时说“晚上”,现在就是晚上了……
顾君昊喉结滚动,试探着伸手探入了阮芷曦的被子,牵住了她的手。
阮芷曦根本没睡,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他。
顾君昊因她的笑声有些局促,抿了抿唇正想转身去抱她,就见女子忽然挪动几下,动作灵活地从自己的被子钻进了他的被子里。
直到两人紧挨在一起,他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已脱了衣裳。
顾君昊在她钻过来时下意识揽住了她,此刻只觉得掌心一片细滑温热。
他指尖轻颤,下意识要把手抬起来,下一刻却又再度落了回去,把人抱得更紧。
黑暗中响起低低地喘息声,唇齿缠|绵的亲吻声。
顾君昊成亲数载,直至今日方体会到其中真正乐趣。
他以往不是没想过,成婚前也不是没看过教导的书册,但脸皮薄,并未敢仔细翻看。
书册上百般花样,他成婚之初也曾蠢蠢欲动,但终归是自持身份,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