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永年问到的许绍昌哪里还敢说话!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夺门而出, 从顾鹤之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免得被他看见!不!应该是千万不能让他看见!否则一旦他上来冷嘲热讽几句, 他和贺永年的师徒关系就算完了!
许绍昌硬着头皮冲贺永年笑笑:“老师……我想去上个厕……”
他的话还没说完,主持人就上台宣布开始, 全场人现在只有许绍昌还站着, 被主持人点了名:“那位同学你快坐下, 我们的会议要开始了。”
贺永年脸色更加难看的瞥了眼许绍昌
许绍昌现在哪里敢再提什么要求,只能战战兢兢的坐在贺永年的侧手边。
先是双方陈述总论, 然后再是双方轮流提问反驳。由反方先开始。因为这议题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 反方这次没有什么新的论点。他们并没有把这次辩论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这次的政策辩论他们基本已经赢了。正方没有什么赢面。
所以反方诉说总论的教授讲得很快,就是把他们之前的论点重新提了一遍。为的就是让新来的刘国兴能够大致了解他们的思路和提议。
刘国兴听得连连点头。
反方教授下去的时候满脸春风得意。觉得己方胜券在握。
杨文勒面对反方那些人的自鸣得意, 心里都是冷笑。这就是自大的下场,你们等着被打得体无完肤吧!
主持人宣布正反总论。杨文勒没让几方叙述者先上台, 而是让书记员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材料一一下发给在场大部分的教授和政策改革小组的组员。
比起反方薄薄的一小本总论, 正方砖头似的一本大部头, 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这哪里是总论啊!那就是一本学术著作吧!杨教授这是要当场讲课吗?”有反方教授拿着这本有枚硬币厚度总论哈哈大笑。
杨文勒面对这样的嘲笑不屑一顾。
就一本总论就震惊成这样, 那到了后面, 岂不是要被惊得心脏病都发了?
在一片质疑声中, 顾鹤之抱着他的材料上台。
台下看清楚上台的人后,再次骚动起来。
“这位小同志, 你是不是走错了?”
“杨教授你快点上来吧, 要不然小同志就要替你讲了。”
反方的教授们还以为顾鹤之是杨文勒找来替他当苦力的学生助理, 帮他提前准备一些等下辩论上要用到的演示材料。
可是顾鹤之在台上准备了半天, 也不见下去。
台下的教授们这才感到奇怪。
“小同志,你可以下去了。”
“小同志,你这样,杨教授上不来呀。”
刘国兴还以为顾鹤之是来捣乱的,看见他迟迟不下去,正色严肃说道:“这位同志,你这样扰乱我们的秩序,我要叫保卫了!”
顾鹤之抬头不咸不淡得瞟了刘国兴一眼,继续低头把自己的那一份文件整理好。这是原版手稿,还没有装订,刚才不小心弄错了顺序。
刘国兴被这样冷淡对待,心里更是有丛火:“小同志!我真的要叫保卫了!”
“刘组长,什么保卫啊!他是我们总论的陈述者啊!”其他人误会都没有关系,唯独刘国兴误会不行。杨文勒看顾鹤之自己懒得解释,赶紧站出来。
刘国兴顿了几秒,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们让他来讲?”
让一个……收破烂的来论述总论?
刘国兴这时候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奇怪的瞟了眼许绍昌。难道是许绍昌错了?
许绍昌在顾鹤之上台以后,就坐立不安。仿佛屁股下面不是木椅子,而是竖起的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利刃。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扎成筛子。
这时收到刘国兴投来质疑和询问的目光,更是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困难。只能僵硬的回避刘国兴的视线。
这时候,顾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