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能轻易与人一观已然要凭借双方之间莫逆关系,何况直接赠予半本。
再说这种好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家里能保存半部已然不易,很大可能先生手里就只有半部而已。
他相信许先生拿出来的东西绝非糊弄人的玩意儿。
虽然猜到许先生拿出来的是好东西,但当他认真读的时候,还是再次为兵书里面的内容所震撼,越是细细品味,越觉得里面有大学问,只是囫囵吞枣读了一遍,但他已然知道这绝对是可以传世的宝贝。
这一刻的吕瀚海心里将时砚的能耐再次提高了几成,一个能随随便便送出这般东西的人,绝非隐居在小小百安县一介商贾这般简单,于是更加坚定了他要拜时砚为师的想法。
要问他为何不回到大将军身边,然后再找有名望的先生教导,原因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如今的身份十分尴尬,好的先生不会倾尽全力的帮助他,而主动靠上来的又不是他需要的,再说那些人能给自己的帮助,哪个能如许先生?
吕瀚海心里打定主意,回到大将军身边,定要想办法求大将军出面,亲自帮自己求来这个先生。
于是干脆利落的感谢了时砚的半部兵书,跟着来寻的人走了。
阿云还纳闷儿呢:“那兵书女儿也瞧过,明明有一整部,爹爹为何只给他前半部?您不是说吕瀚海他是天生的将才吗?既然如此,给他全本,让兵书在他手里发挥最大的价值岂不是好?”
时砚手里捏着本儿书,仔细一瞧,正是那剩余的半部兵书,敲了闺女脑袋一下:“即便是天生的将才,现如今也不过是个还未长成,没见识过战场险恶的少年而已。战场瞬息万变,未来是什么样还要看他的造化。”
说着掂量起手里的兵书,心说有些东西一次性给的多了,容易升米恩斗米仇,这东西在有些人手里,可比在那小子手里有意思多了。
阿云没看懂她爹的想法,单纯觉得她爹说的有道理。跟着老师学了这几年,她骨子里更多的是当代学说思想。
自家的典藏,自家人看可以,但凭什么白白送给外人?像是老师的某些藏书,只有到了一定地位的人,拿出相应的东西来换着读才行,外人想借阅?那是做梦。
骨子里就没有生出为了边关百姓,为了早日结束战乱,尽全力培养出一个结束战争的将军的想法。
在阿云看来,战争是永无休止的,不管是饥荒年代还是太平盛世,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葛,有利益纠葛就有战争,依靠个人的力量结束战争无异于痴人说梦,她更加注重实际。
时砚很满意自家闺女没有生出一颗拯救天下的雄心,脚踏实地追逐目标就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是祸非福。
于是在打发了闺女后喊来杨禾高,将剩下的半部兵书推过去,如此这般耳语了一番,杨禾高先是面色一白,随即眉头一跳,后来似乎是麻木了一般,只剩下连连点头,表情重新恢复淡定。
若是忽略他临走时脚底打飘的状态,就跟平常被时砚打发去外地巡查店铺生意无异了。
说起时砚现如今的家产,之前吕瀚海的想法原也没错,虽没有用不完的金山银山,但随着镖局的扩展,大碗米粉店开的全国各地都是,一路出门从南到北,大小城镇内都有大碗米粉据点。
柳娘子领着一帮娘子军和半大孩子,将生意做得风风火火,他们在经营米粉店的同时,还做了许多看似不起眼的小生意。
他们的人从不在街面上找顶顶好位置的店铺,也不追求店铺面积宽敞明亮,只在那不起眼的地方,挑三五人能坐下的拐角,卖远房亲戚走商带来的绸缎布匹,珍玩摆件,针头线脑,米面粮油,有时候会出现零碎的异地瓜果蔬菜,看似没甚讲究,有什么就卖什么。
生意做起来后,只需一个半大孩子或者老弱妇孺就能张罗,一个如百安县般的小城镇内开上十几家这样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