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吧,有些事情他不是你想说就能说的,比如现在,时砚直接冲上去告诉曲行风:“你先不用急着伤心,我这里还有一件更加让你本就艰难的人生雪上加霜的事情告诉你,你待会儿再伤心也来得及。”
曲行风一定会问:“什么事?”
时砚答:“其实唐颂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她就是联合她的真爱男朋友给你设了一出仙人跳,想骗你钱而已,偏偏你又很傻很好骗,就真的上当了。”
那么曲行风一定会问时砚:“你怎么知道?”
这叫时砚怎么说呢?他从没见过唐颂,也没见过顾敛,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设计骗你,还和卫暖两人找私家侦探查你,就是你出轨的事情,也是我们主动告诉卫观的?
这话时砚说了,以曲行风的性子,后半辈子要是过的好也就罢了,要是过的不好,怕是就赖上时砚了。
这可不行。
还是得让曲行风自己去发现,跌跌撞撞去探索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就当是他成长的代价吧,等曲行风年老色衰的一天,他再给他法律规定范围内的养老金就够了,时砚莫得感情的想。
尽管如此,在大厅见到毫无形象,宛如泼妇坐在地上撒泼,大喊大叫让警察负责,快点儿将嫌疑人捉拿归案的曲行风时,时砚还是难得的沉默了。
说实话,时砚的印象里,就算曲行风初来明城,没遇到卫观,在餐馆端盘子的那些年,每天出门也尽量将自己拾掇的清爽干净,加上当时年轻帅气,随时都有被富婆看上捡走的资本。
但现在,三十多岁的人,看样子像是几天没刮胡子没洗漱,胡子拉碴,满脸油腻,头发凌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样子,着实让人胃部不由自主的抽搐一下。
深吸一口气,时砚朝卫暖要了一样东西,走到曲行风脸面,居高临下,将那件东西扔在曲行风怀里:“看看你现在丑成什么鬼样子!”
曲行风愣愣的没回过神,不由自主捡起东西,发现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化妆镜,条件反射性的按照时砚的要求去做。
在曲行风鬼叫之前,时砚冷冷道:“奢侈品已经没了,能不能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你想要自己的脸也没了吗?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实现人生理想,找个富婆靠上去吃香的喝辣的。
凭你年纪大在吃软饭行列不占优势?凭你不洗澡不讲卫生胡子拉碴满脸油腻让人看了就倒胃口?还是凭你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人见了就退避三舍的特殊能力?
你好好想想吧!”
带时砚进来的小警员虽然见过好多次这对父子相处的特殊场景,依然觉得现在的场景十分魔化。
不仅小警员觉得魔幻,就是其余人也目瞪口呆,瞪的圆溜溜的眼睛充分代表他们此刻内心的上千条弹幕,全都是整整齐齐的“卧槽。”
除了卫暖。
曲行风的尖叫卡在嗓子眼儿里,愣愣的看了时砚好一会儿,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一般,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不敢面对如此油腻的自己,将镜子仍回时砚怀里。
动作利落的将卫衣帽子扣在头顶,挡住大半张脸,用手捂住下巴,闷闷道:“你说得对,我还能用这一波卖卖惨,说不定手头这个就成了呢,到时候你又有新的后妈了!”
周围人:“卧槽!”
时砚淡定点头:“嗯,你能想明白就好,回家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这种事情万一以后在豪门富老公圈子里传开,就是一辈子的黑历史,羞耻度爆表的那种。
派出所这边要是有情况,自然会联系你的,你待在这里除了增加他们的工作量,没有一点儿用处。”
曲行风就这么被时砚说服,捂住脸,直接冲出大厅,一阵风似的,走了!
周围人:“……”
小警员愣愣道:“这么,简单的吗?”
时砚:“嗯。”
小警员:“仿佛之前苦心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