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挑挑眉,看着小甲的意识空间很快被金色挤满,算是见识到什么是五彩斑斓的金,要不是有护目镜,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都是金色,但有的颜色浅,有的颜色深,有的是方方正正的形状,有的是非常圆润的形状,还有的歪七扭八,根本看不出形状,时砚光是从颜色和形状上,就能大致猜出这东西主人的性格。
看数量,玛丽苏系统应该没来得及转化吸收,也算是幸事。
仔细看的话,每一片功德光上面,都沾染着或多或少的人气,一小片沾染上人气影响不大,但若是一个人失去成千上万片功德光,随之失去相应的人气,怕只能进气多出气少了。
时砚忍不住咋舌:“这得是什么烂技术,连基本的分离都做不到,手法这么简单粗暴,功德光还没吸收完呢,人就先不行了,不是擎等着被人发现吗?”
不用看时砚都知道外面来求医的人是什么病症了。
没了人气,还能吊着一口气,属实不易。
时砚想了下,不太确定的念了个口诀,眼前这些东西瞬间消失在小甲外放的意识空间内,小甲惊讶道:“组长,你怎么做到的?这不科学!”
时砚挑眉,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科学与玄学碰撞出的火花了,不禁让他心里有了个更加坚定的想法。
心情很好的转身出门,六岁的孩子背着手站在台阶上,仰头看着月山方丈三人时,三人愣是有一种被俯视了的感觉。
月山方丈最先回过神,温声询问:“可是有结果了?”
时砚轻轻点头,月山方丈亲自在前头带路,神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等时砚他们到的时候,之前安排病人的院子,好几间屋子里早就放不下诸多的病人和家眷,家眷们也不讲究排场,直接将人摆在院中,排排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大型人间悲剧呢。
不过在众多家眷看来,目前的情况,与悲剧无异了。
因此见到月山方丈对一个五六岁,身穿道童衣服的小孩子态度恭恭敬敬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时砚也不想和这么多人废话,何况时间不等人,继续耽搁下去,这些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救治的难度也会增大。
于是时砚穿过人群,在众人诧异的视线注视下,缓缓走上台阶,扫视了一眼院中所有躺着的人,双手结印,念了一个十分复杂拗口的口诀。
众人看不见的金黄色光芒先是围着时砚打转,亲昵的蹭着时砚的身体,十分留恋的样子。
外人只觉得时砚身上瞬间散发出一阵强烈的让人不敢直视的金光,一时间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心里不由自主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即使心念坚定如老定国公,心下也有几分松动。
时砚知道这些金光不是舍不得他,是馋他身上更加璀璨夺目的功德呢,一点儿都不留情,接着一个让人看不清的手势结束,轻轻一声“去!”
功德光们恋恋不舍的从时砚身边离开,往自己主人而去,穿过院中众人身体回到各自主人身边时,顺便将功德光上沾染的人气重新带回主人身上。
时砚这一声虽然轻,但仿佛印在了所有人心里,让人心念为之一动。
然后眼巴巴盯着时砚举动瞧的人,有人双眼开始放光,有人双目迷离,有人神色紧张,有人满脸祥和。
有人看到了刀光剑影的大侠为国为民抵抗外族,战死沙场。有人看到了小官小吏不忘初心,一辈子在小小的县令位置上毫无怨言,堪称在世青天,死后被当地人奉为城隍。
有人看到善良的路人拼尽全力救治落水的孩童,最后自己力竭而亡。有人看到被夫家休弃的妇人自立自强,回到娘家,辛勤劳作,最后改良了织布机,功劳得到了皇帝的奖赏,一生的付出得到了全天下女人们的认可。
这种感觉只紧紧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