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安伯李时砚继高中会元之后,在接下来的殿试中,所做文章被皇帝当场称赞,并亲自将民安伯点为探花。
殿试放榜那日,民安伯李时砚骑在高头大马上,与一众进士穿过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热情的喝彩。
王安和刘全两个憨憨,提前定了酒楼,带着家人,在时砚必经之地,站在二楼疯狂往下仍花儿,时砚还没路过呢,就提前使出吃奶的劲儿往时砚身上扔。
并且拼命朝时砚招手,嘴里大喊:“老大,看这里,给你花儿!接住啊!”
“哎,可惜了,扔偏了,刚才扔到状元身上去了!”
“爹,你行不行啊?不行放着我来!淼淼要给伯爷扔一朵最好看的花儿!”
“爹,你别挤,快抱着我!安安要给伯爷扔一朵最霸气的花儿!”
这些对话时砚当然是听不到的,他只知道,在他骑着马路过五味居的当口,二楼忽然呼啦啦掉下来一麻袋的鲜花,红的黄的紫的绿的白的蓝的,五颜六色,十分壮观。
鲜花从时砚头顶砸下,砸的时砚有一瞬间懵逼,同时吸引了周围无数好奇的目光,街道上的热闹为之一静。
为何时砚会知道这是一麻袋鲜花,而不是一篮子或者一桶呢?
因为先于纷纷扬扬美丽不可方物,十分梦幻的大量鲜花落在时砚头顶前,先有一个被鲜花侵染的十分香的麻袋,直接将时砚闷头罩住。
害的时砚差点儿惊了马。
时砚黑着脸将麻袋从头上扯下来后,一抬头就见到二楼挤着一排脑袋,纷纷朝他露出讨好的笑容。
王安憨憨的朝他大喊:“老大!我们这里还有一袋子呢!都给你撒下来啊?”
刘全当即将麻袋口露出窗口:“老大,你先别急着走,等我们把这袋子撒完你再走!这都是排面儿!你瞧瞧整条街上的进士,就属你今天最有排面儿了!”
时砚:“……”
谢谢,不需要。
最好是别让人知道我认识你们。
时砚冷酷无情的打马离开,装作楼上几人认错人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回到进士游街队伍中,继续前行。
如果忽略进士队伍看他奇奇怪怪的眼神的话,一切都非
常完美。
回到皇宫,晚上的琼林宴,皇帝意外的忙里偷闲前来参加,顺便还带来了几个最近在朝中炙手可热的大臣,让新科进士们内心一片火热,错觉的以为到了自己被大人物看重,一飞冲天,成为人上人的时候。
但很快皇帝陛下就亲自打破了众进士的美梦,因为这位皇帝陛下,他好似专门来此找探花聊天似的,根本就不搭理其他人。
被皇帝陛下特殊对待了的时砚,表面上诚惶诚恐了一瞬,随后恢复镇定。
皇帝一直暗中留意时砚的表情,见到时砚的表现,心里十分满意。
时砚跪坐在皇帝下首,自然的接替了皇帝身边贴身太监的活儿,亲手给皇帝斟了一杯酒。
笑的十分憨厚:“没想到今日之前,时砚竟然是有幸见过陛下的,若是当日进京后,能在进宫谢恩之时见到陛下一面,想来今日时砚也不会这般惊讶。”
皇帝很给面子的端起时砚斟的酒一饮而尽,当即哈哈大笑:“说来咱们也算故人,在朕面前不必拘束!朕就喜欢你这股有一说一,从不藏着掖着的样子!比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强了不知多少!”
“蝇营狗苟”四个字一出口,周围不知道多少大臣心口中了一箭。
时砚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笑的十分憨厚,瞬间像是王安上身,真情实感对皇帝道:“陛下您说的哪里话?
身为臣子,一心一意信任陛下,君臣相和,各司其职,共同努力,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皇帝被时砚直白又真切的马屁拍的浑身舒畅,亲自执起酒壶,给时砚倒了一杯:“此话对极!当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