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吃饭的秦解看到舒展抱着一大堆药材回来, 挑眉道:“你这是打算制作什么药剂?”
“还没确定, 我打算先试试看。”舒展迟疑一下, 放下他买的药材, 用手指打出几个动作,问道:“这个是不是制药手法?这些手法是不是要配合某种心法使用?我要上什么课才能学到详细?”
“心法?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奇怪词语。”秦解摸摸口袋,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精力药剂,不过他没立刻喝,而是拿在手中把玩, 脸上神色有点似笑非笑,他说:“看来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真正的制药方法。”
“哦?”
秦解懒懒地道:“你就别指望能在协会的公开课里学到引能术, 这是每一个药剂师的立身根本,非真正学徒不会传授。”
原来是叫引能术, 舒展不死心:“任何一堂课都不会提到?”
秦解刚要摇头, 忽然想起一事,有点鬼里鬼气地笑起来:“公开课里是不可能提到了,不过还有一个方法,你知道在药剂师协会什么最盛行吗?”
舒展:“……偷学?”
“你太聪明了!”秦解打了一个响指,“就是这样,你要是有本事就去偷听那些药剂师给自己儿女或学徒传授知识的现场。要不要我传授你几个方法?听说有的学徒成功过哦。”
“谢谢,我自己想办法吧。”
秦解以为他不敢, 哈哈大笑着离开, 走过舒展身边时,随手就把手中的精力药剂灌入口中。
舒展想说你精力药剂是不是喝得太多了一点,但想到他和秦解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也就没多这个嘴。
于是从这天开始,谁也不知道协会里的某间药剂室里,有人无耻地利用了自己的契约兽,开始了不花一个贡献点的蹭课行为,不但如此,此人还恶劣地去偷学人家药剂师只传亲人和亲传弟子的引能术和制药方法。
疯兔大师等了足足三天,在第一天他就等来了秦解三人告诉他清理药剂室的任务已经做完,但那个舒展,一天、两天、三天都没来!
眼看今天已经是第四天,而且马上就要到傍晚,疯兔大师实在坐不住了。
那小子不会毒死在药剂室里了吧?还是他没有办法弄干净一号药剂室?
如果他真的无能到这种程度,那就、那就正好放弃他。对,他去看看,如果对方做得不好,他就喊他滚蛋,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疯兔大师给自己做好了万全的思想准备,大步流星地就奔向了一号药剂室。
舒展正在全神贯注地学习引能术,这是他花了两天时间让大黑跑遍协会才偶尔学到的一点,那些药剂师似乎知道在协会传授这种独门技能容易被人偷学,很多药剂师根本不在协会内部跟弟子讲授相关内容,只偶尔在指点时稍微带着一点。
但就这一点也让舒展触动极大,他发现这种引能术就是调动能量的方法,而这种方法也能牵引物质中的元素分离、融合。
他本来就能看到能量,也能调动一点,但就像是人推巨石,他知道要推动,却因为体力等原因推不动,而引能术则相当于给了他撬杠、吊车等工具。
大黑想要提醒舒展,有人进来了,那个白头老头进来了!但它知道它爸这时候正在紧要关头,它出声提醒只会打扰到他,只能传达出焦急情绪。
舒展终于接收到大黑的情绪,他的精神力慢慢从思考中抽离,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面前放着的药剂忽然消失。
舒展抬起头,看到了疯兔大师。
疯兔大师嗅了嗅药剂,又倒出一点滴到桌子脏污的地方,看到脏污处先是冒出白色的泡沫,接着白色的泡沫变成黑色,那块污迹竟就这么被去除掉了。
“效果还可,手法拙劣,气味更是难闻,毒害性也大。”疯兔大师冷哼一声,把药剂随手放到一边,“你这引能术跟谁学的?简直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