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地说道:“奶奶,你看胡娘娘绣得帕子怎么样?我瞧着这样式很新颖,若是拿出去卖,靠着这别致的样式也能卖几个银钱。”
他这么一说,白淑兰也来了兴致,真以为胡三娘的绣工也同样出色,哪知道探头一瞧,却发现那帕子上窝着一团红绿相间的玩意儿,看形状似乎像是草鸡,不过这草鸡哪里有这种模样来的?
白淑兰是个耿直的,乱夸人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沉默了一瞬,方才开口问道:“那个,三娘啊,你绣的这是什么时兴的花样?我这可瞧不出来是什么,别致倒是挺别致的,不过这可是传说之中的乱针绣法?”
戚长安闻言,捂着嘴巴噗嗤噗嗤地闷笑了起来,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奶奶也是个妙人,就连乱针绣法啥的都扯了出来。
然而胡三娘却满脸疑惑地开口说道:“大娘,你认不出来吗?这不是你刚刚教我的那种花样吗?我瞧着这跟你给瞧的样品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白淑兰:“……”
跟自己的样品一样的?
她后知后觉地把放在一旁做样子的帕子拿了起来,看到上面那红艳艳的牡丹花之后,饶是白淑兰挺喜欢胡三娘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的,可是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夸人的话来。
不是,那红红绿绿像是草鸡一样的玩意儿能是牡丹花吗?这儿媳妇的手也忒笨了一些吧。
白淑兰心里面暗自嘀咕着,只是看着胡三娘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她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算了,这儿媳妇哪里有那么十全十美的?胡三娘生得这么细致,看起来也不像是个笨手笨脚的,慢慢教就是了,就算教不会绣花,能拿针缝缝补补也就是了,乡下人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有时间能教。
白淑兰昧着良心夸奖了胡三娘几句,然而胡三娘却把白淑兰的夸奖当了真,看着自己绣出来的花样,她也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笑盈盈地开口说道:“没想到我吃鸡,不对,抓鸡拆骨有本事,这绣花也同样有本事儿,原以为这绣花有什么难的,瞧我这一拿针不就上手了?我可真是个天才……”
“大娘,你瞧我绣的花是不是很好呀?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呛到了,快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白淑兰被胡三娘自夸自的话给呛得咳嗽了起来,一杯水灌下去后,总算是好了起来,只是看着对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她终究还是没忍心戳穿胡三娘。
算了,她高兴就好,自信是件好事儿,反正这绣花手艺是能练出来的,也许练练就能好了……
敷衍着夸奖了两句后,白淑兰不想再看那辣眼睛的豪放绣花针法,便寻了个别的话题聊了起来,而胡三娘拿针绣花也是一时兴起,很快她便被白淑兰引走了注意力,说起了别的事情来。
倒是戚长安拿起刚刚胡三娘绣得乱糟糟的绣帕研究了起来,能把好好的牡丹花绣成草鸡一样,这也算是另类的本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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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个大晴天,地里面的活儿昨个都已经做完了,戚泽本打算今天好好待在家里面休息休息,毕竟两个孩子病了那么长时间,他也跟着担心了挺长时间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没放松,整个人都累得很。
然而徐桂芬却不肯放过她,待在家里面的话就得听徐桂芬唠唠叨叨地说那些有的没的,那满肚子的怨气听着就让人腻歪。
大哥家的长安好起来是件好事儿,能再找个媳妇儿回来更是一件大好事儿,戚泽也为自己的哥哥感觉到开心,可是这些事儿落到了徐桂芬的眼中,就好像是什么坏事儿似的,让她百般看不顺眼不说,还在自己的面前叽叽咕咕的。
那是他的亲哥哥,就算平日里有什么龃龉,可血缘关系还摆在那儿呢,她在自己的面前叽歪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冲动之下离开家的戚泽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就算是想要买点儿酒来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