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的数学联赛优势,正在逐年消失。”
贾老师话音落下,阶梯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嗡嗡声。
李沛然也惊讶地瞪大眼睛,显然她早已听腻的老贾牌数据分析,其中并不包含这些。
“Z省确实是数学联赛传统强省,在全国可以排进前三强。”
“同样的竞赛卷子,我们Z省每年的省一分数线、省队分数线,都是全国最高的省份之一。”
“弱省竞赛生能进入省队的成绩,在我们Z省中,同样的分数连省一都拿不了。”
“作为Z省的竞赛生,我知道大家都很自豪,作为Z省的竞赛教练,我当然也很自豪。”
“但是请大家看一看Z省近10年来的数据趋势,我们的省队分数线、省一分数线与后面省份的差距越来越小。我们省进入冬令营的名额,也越来越少。”
“从2001年到2011年,我们省在冬令营中拿金牌的学生人数每年都在下降!最近三年下降的尤其明显!”
阶梯教室里响起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统计图中一路下滑的曲线,让每一位竞赛生都揪紧了心。
“原因是什么呢?是我们省的学生不行吗?不是;是我们省的老师不行吗?不是;是我们省的重视程度不够吗?也不是。”
“我们省之所以是竞赛强省,是因为我们省的竞赛起步早,依托在我们省高质量的教育水平之上,培养和选拔出了很多优秀的竞赛生。”
“但是这些年来,各个省份都越来越重视学科竞赛,后面的省份奋起直追!”
“我们省与其他省份相比,最大的劣势是――教育平均化!”
阶梯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学生们震惊、不解。
云歌倒是瞬间明白了贾老师的意思。
贾老师拍了拍麦克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继续说道,“我知道,在大家心中,教育资源不平均是需要改善的问题,教育平均化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这当然是对的。但是今天我们不讨论国计民生的大事,仅仅从学科竞赛这个微小的角度来思考。”
“我们Z省和其他省份相比,学科竞赛没有做到集中化。专业化和规模化也做得还不够。简单地说,就是各个学校在自己玩自己的。许多学校都有好苗子、都有好老师。但是放眼全省,好苗子分散、好老师也分散,想要在竞赛上出成绩,只能靠学生自己的努力,以及学校里三四个竞赛教练,甚至只有一两个竞赛教练的帮助。”
“其他省份情况就不一样了。许多省份中都有面向全省招生的超级中学。超级中学在招生时,就吸走了全省最顶尖的初中生。”
阶梯教室中响起一阵窃窃私语,Z省最顶尖的高中,招生范围也仅限于本市,没有一所高中可以吸纳全省的尖子生。也因此,Z省最顶尖的高中怎么数也得有十几所,十几所高中实力相当、难分伯仲。要说谁是最顶尖的一所,没有人能说得出来。
然而根据贾老师所说,有些省份存在的超级中学,毫无疑问地是全省最好,将其他中学远远甩在身后,吸纳了全省最顶尖的竞赛教练和全省最顶尖的学生!
“想要在学科竞赛中取得好成绩,竞赛生智商高低重要吗?重要。但是对题型的理解和针对性训练更加重要!”
“在这方面,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比不上其他省的超级中学。”
“几所超级中学,据我所知,每年都会聘请大学教授作为兼职教练员,每周给竞赛生授课――授课费用非常高昂,而这一部分费用全都由学校承担,并不向学生征收费用。每个年级至少配备一名竞赛教练就不说了,还有每年从学校毕业的竞赛退役选手――这些师兄师姐们都在竞赛上取得过非常辉煌的成绩,对竞赛的理解十分透彻,一定还有一套适合自己的竞赛学习方法――这些竞赛退役选手,也都会被高中母校用高昂的课时费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