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意外的是,第二天,施奶奶替孙女办理退学手续。钱肯定不能退,还有一个月的课程,小姑娘却不来了。
培训班跟九年义务教育不同,家长不让她来就算了,罗青羽并未在意。
但负责招生的职员循例致电客户询问退学原因,对方答复:“你们那儿的老师眼里只有钱,没有人情味,没有师德,不符合我们的要求。”
收到招生办的反馈,罗青羽噗,差点喷饭……
第二天,大堂的职员栏上,特聘教员换了新头像,头像下边多了一句话:
“热爱学生,有教无类,知过而改,因材施教,是谓师德。但不包括:上门陪吃饭,哄吃药,给予学生妈妈般的温暖。”
从旁路过,无意中抬头看见这一行字的行人无不掩口窃笑。
熊春梅:“……”脑壳疼。
话说,她对罗青羽是又爱又恨,太招事了。
回到办公室,思虑再三,给高曼琳拨个电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现在就怕姓施的到处抹黑她的名声。你该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要么你劝劝她?”
劝她别老跟客户对着干,名气越大,受的约束便越多。
罗青羽当年为什么在帝都呆不下去?过刚易折,她上次惹的祸尚未彻底摆脱,如今又来一回……熊春梅觉得自己好难。
罗姑娘不听劝,是非也不断。
“安啦,施家若有本事,何必借青羽的名头整治杜家?放放嘴炮罢了。”电话那端的高曼琳满不在乎,“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会相信那种人家说的话?”
施先生的出身本就不好听,他的母亲越抹黑一个人,别人说不定越觉得那个人高风亮节,值得相交。
“青羽做事有分寸,如果不是原则性的错误,你甭管她。”对于罗青羽,高曼琳还是挺放心的。
瞧,她当年说过和温远修只做朋友,在这一年里,听说她从未主动跟温远修打过电话或通过信息,这真是普通朋友的相处模式。
温远修为她写曲是出于惺惺相惜,她当年与冠军失之交臂,就是少了一首新创的背景曲。即便现在她不参加国际赛了,那个遗憾,他一直想给她补上。
“哎,曼琳,青羽跟温远修是不是和好了?”难得通一次电话,熊春梅忍不住八卦。
“和什么好啊?两人没开始过,就普通朋友……”这事她最清楚不过了。
和高曼琳结束通话,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熊春梅到顶楼瞧了瞧,正好看到接孩子的女家长接了孩子,随口问罗青羽:
“罗老师,楼下大堂那句关于师德的话,是不是针对施家那位说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罗青羽忙摆手,一脸正气,“昨晚在网上看到关于教师与家长的沟通问题,感触颇深,这才添上去希望减少误会,不针对谁。”
呵呵,众人听罢,有的意味深长一笑,安慰她,“放心,我们了解你,不必在意流言蜚语。”
“谢谢,谢谢。”罗青羽一脸感激。
亦有人不嫌事大,煽风点火,“哎呀,罗老师啊,您要小心咧,那位施先生的妈妈对外哭诉,说你因为上次的麻烦迁怒孩子,害她孙女受排挤不得不退学……”
吧啦吧啦,话里透着关切,眼里流露看戏的心情。
“不打紧,清者自清。”罗青羽坦然而笑,一副软糯没脾气的样子。
让爱看热门的人大失所望,纷纷离去。
等她们离开,熊春梅过来了,站在她身边,“看看你,整栋楼数你新闻最多。”
“人红,没办法。”罗青羽无奈。
“你不是凉了吗?”
“所以想红,上热搜。”
如果有人毁她名声,过不久,网上铁定有人这么说她。
“你一点儿都不担心?”熊春梅很好奇她的淡定从哪来的。
“担心什么?不是还有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