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过去了,又不一样了,越往后只会越难考。”
沈陵深有感触。
文启盛同他相熟后,倒是爱往文常敬这儿跑了,天天陵哥长陵哥短,沈陵会给他讲这两年游学的经历,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的小少年向往极了。
沈陵在,文常敬也会有些乐趣,师徒俩就倒腾东西,文启盛就天天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江氏最近也就吃饭的时候能见着他,有时候吃饭都直接在那边了,她都不禁纳闷:“盛哥儿,以往也没见你这么爱往那边跑,连吃个饭都这么急匆匆的。”
文启盛道:“娘,你不懂的,我吃完了,去叔爷爷那儿了!”
说罢就放下饭碗,急匆匆跑出去了。
江氏看向文平昌,道:“你瞧瞧,你瞧瞧。”
文平昌笑着说道:“他又不是往外边跑,去小叔那儿有什么,正好多陪陪小叔。”
江氏:“他这还有功课呢......”
文平昌摆了摆手:“难不成小叔还会不教他。”
江氏咽下嘴里的话。
芙姐儿道:“弟弟最近嘴里总念叨叔爷爷的学生。”
芙姐儿和苓姐儿可是没见过的,男大女防,是极为严格的。
“他倒是和阿陵投缘,这样也好,和阿陵多学学。”
江氏看了看芙姐儿和苓姐儿,道:“芙姐儿苓姐儿,你们也吃完了吧?帮娘去算个账。”
芙姐儿和苓姐儿对视一眼,都明白他们这是有话要说。
等姐妹两走了,江氏才道:“明年芙姐儿就要出嫁了,芙姐儿是远嫁,田子庄子不好办置,我就多给她办置了一些银两,到时候让她自己在湖州府办置,田宅还是得离得近才好打理。”
芙姐儿嫁得是文平昌的同年,家是湖州府的。相比文平昌的安稳,他的同年仕途不畅,一直在下面任知县,芙姐儿嫁得是他的嫡次子,去年刚中的秀才。
文平昌满意地点点头,又抿一口小酒,道:“夫人看着办就行,为父信得过。”
江氏道:“其次就是苓姐儿的亲事,芙姐儿已经远嫁了,苓姐儿我想留在身边。”
说起这事儿,江氏对文平昌又是一股怨气,当初他脑袋发昏,就这么定了一门亲事,害得芙姐儿嫁这么远,虽说这门亲事也还算门当户对,美中不足的自然是亲家这仕途不顺,不过在湖州府当地也是有家底的。
可这门亲事定的早,丝毫没有相看的机会,如今也就见过大姑爷几回,都是回扬州府的时候见到的。芙姐儿虽不是她亲生的,可记在她名下,自小也是这么养着,江氏想想就心疼,马上就轮到苓姐儿了,江氏可不想自己亲闺女再远嫁,除了京城,就只能是扬州府。
文平昌尴尬地清咳两声:“任凭夫人做主。”
江氏几个斜眼,道:“我们家这门第高不成低不就,像齐大人家的儿子,虽是合适,可我一打听,很是不像话,年纪轻轻出入花楼,秀才都没中。”
他们家儿女少,芙姐儿是直接定下了,怎么看人还真没有经验,江氏也是挑花了眼,京城男儿不少,可真要是样样合心意的可真是不容易。
文平昌道:“夫人眼光也不要太高。”
江氏不禁抬高了声音:“我还要求高?苓姐儿还是不是你闺女了,你闺女的终身大事,这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家境殷实要吧,至少是门当户对吧,人也得上进洁身自好把,家中和睦,公婆好相处一些,不然嫁过去受苦呢?”
文平昌好脾气地拉了拉江氏,道:“夫人,你盘算盘算,门当户对,家境殷实,人要上进还要洁身自好,公婆好相处,你说这天底下的好事情都让咱闺女占了是吧?我怎么就不心疼我闺女了,可这事儿得实际一点,人无完人,婚事也没有完美的婚事。”
江氏被他说的语塞,这怒火下来之后,细细一想,好似的确是如此。堂姑妹嫁得是好,刘妹夫如今官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