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贺闻便忙问了几个自己觉得紧要的问题,南木槿在电话里一一给贺闻细细的作答了,然后又问了一下程老太太的情况,得知如今情况很稳定,便放下心来。
如今程老太太病情大好,贺闻完全可以接手继续给程老太太调理身体了。
挂了电话,南木槿又给顾其茵打了个电话,说明要晚回去一些时间,便匆匆的回了岐医谷,又在山中猎了不少的野味儿,赶在晚食前回了家。
第三日一早,岐医谷众人以及张公公一行人便启程去了京城。
一路上急行军般的赶路,终于在南皇后的生辰前两日赶到了京城。
南家在京城是有宅邸的,张公公亲自送南家回了宅子,这才回皇宫复命。
元靖帝看到张公公回来了,便问道:“国舅一家可是到京城了?”
“回圣上。”张公公忙应道:“国舅爷一家今日到了京城,如今已经回了宅子了。”
“嗯。”元靖帝点了点头:“等晚一些时候,你再去传个口谕,便让国舅一家明日进宫觐见吧。”
“是。”
元靖帝低头又想了想,说道:“摆驾凤倾宫。”
“是。”
凤倾宫是南皇后所居宫殿,元靖帝不纳后妃,只独宠南皇后一人,不知道被多少世家贵女所艳羡,都道南皇后虽然出身江湖,却能被元靖帝独宠,又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这天底下简直没有比她更加让人羡慕的人了。
艳羡的背后,往往夹杂着也许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这份嫉妒,自然无人敢在南皇后面前流露,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对着南木槿去了。
南木槿是南皇后唯一的侄女儿,身份尊贵,可在很多世家贵女的眼中,南木槿不过是江湖草莽,只是因缘巧合成了皇亲国戚,只喜武功和医术,却不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哪有半分贵女的底蕴,再加上南木槿每次来京城的时候都会带着银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京城中便流传着南木槿实际是个丑八怪,银面具不过用来遮丑的传闻。
这些传言很快便传进了元靖帝的耳朵中,他只挑了挑眉,命人不许让流言传入南皇后的耳中。
张公公不解,既是不愿让南皇后知道,为何不直接制止流言。
元靖帝便笑道:“悠悠众口,哪里是堵得了的?反正并非实情,便由它去吧,再说了,国舅一家都是江湖人,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便是知道了,也只会置之一笑罢了,不用当回事儿。”
却说凤倾宫中,南皇后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一盆海棠,面上却笼着一丝轻愁。
南皇后身边的明嬷嬷,是南皇后出嫁前的贴身丫鬟,如今嫁了宫中的侍卫,便在南皇后身边做起了管事嬷嬷。
明嬷嬷看着南皇后的样子,便有些心疼:“娘娘,可是觉得无趣?不如奴婢让人带戏班子来,给娘娘唱两出戏?”
“左不过就那些,这些年听来听去的,也听得乏了。”南皇后并没有太大的兴致。
“这……”明嬷嬷想了想,又说道:“娘娘,要不然换身衣裳,去练武场打几趟拳松快松快?”
南皇后在家的时候,自是从小便修习武功的,曾经也因武功高强,而在江湖中素有美名,当年元靖帝起事,南皇后从旁协助助了不少力,甚至还曾经救了元靖帝一命。
后来元靖帝登基大宝,便将之封为皇后,世人都赞元靖帝知恩图报,乃是一代仁德之君。
“不了。”南皇后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其实圣上喜欢的,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我如今是他的皇后,已非往日的江湖女子,在其位谋其政,既然嫁了他,又坐在了这个位子上,自然要做我该做的事情,更何况这么些年,那些武功招式也生疏了不少。”
明嬷嬷抿了抿嘴,看了看周围的婢女们,见离得远,便小声的对南皇后说道:“奴婢心疼小姐啊,以前您是多恣意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