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山被宁玲玲扶了起来,尾巴骨还疼着,有些站不稳,被顾其茵这么一推,要不是宁玲玲扶着他,他差点儿又坐在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我可是你亲爹,你敢推你亲爹,就不怕天打雷劈?”顾春山怒道。
“劈也是先劈你。”顾其茵哭喊道:“劈你这个不知廉耻,害死妻子岳父的人渣。”
“你混蛋。”被自己的亲生闺女这么骂,顾春山觉得脸面真是被生生的在地上踩,当即就要打顾其茵,结果被南木槿一把握住了手腕:“啊……疼!疼!疼!”
顾春山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不停的呼起痛来。
“再想打人,小心我折断了你的手。”南木槿冷冷的说道。
“啊……你快放手。”顾春山疼得受不了了:“我不打了,不打就是了,赶紧放手。”
南木槿这才松开了顾春山的手。
顾春山捂着自己的右手腕,恨恨的瞪着顾其茵:“你可真是好样儿的,就由着外人这么对付我?”
“滚。”顾其茵对顾春山简直恨之入骨,若不是他,自己的妈妈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去世。
“其茵。”宁玲玲扶着顾春山,一副说教的嘴脸:“再怎么说,这也是你亲爹,血缘可是断不了的,你难道就这么看着外人把你爸爸的公司弄垮了?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怎么样,你这做子女的都要孝顺才行,要不然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滚!”顾其茵怒道:“我爸早就死了,在我妈去世的时候,就死得透透的了。”
“你个兔崽子,你敢咒我?”顾春山碍于南木槿的武力值,不敢动手,便怒斥顾其茵。
南木槿冷笑道:“你刚才不是也咒了其茵,为了钱你可以如此没有底线,既然你做了初一,凭什么不让别人做十五?”
“我是老子。”顾春山一脸的理所当然。
“滚!”顾春山对祁敏的责骂,让顾其茵气恨不已,指着大门口说道:“滚回你自己家,给那个野种做老子去,再说一遍,我没爸,几年前我们兄妹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滚。”
“你……”顾春山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南木槿说道:“听到没有,还不滚,要是再不滚,我可就要动手了。”
说完,南木槿就朝着顾春山和宁玲玲走了过去。
顾春山对南木槿很是忌惮,见南木槿走过来,吓得直后退,知道今天是谈不出个结果了,对着顾其茵说道:“反正你好好想想,赶紧把钱弄出来给我周转,要不然我不好过,也不让你好过。”
说完话,立刻就拉着宁玲玲转头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真真是晦气,这一趟不仅没要到钱,还被打了一顿,顾春山怎么想心里都很是窝火,更是决心一定要把钱要过来。
“咣当”的一声门响,是顾春山摔门而去的声音。
顾其茵站在那里,浑身都哆嗦着,满脸的泪水。
南木槿走上前去,轻轻搂着顾其茵的肩膀:“别想了,都过去了,不要为了那种人气坏了自己。”
“过不去的。”顾其茵的声音哽咽:“我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想她的时候,只能看她留下的照片,我摸不到她,抱不了她,我喊妈妈的时候,她也再不会应我了。”
南木槿叹了口气,丧亲之痛,是世间至苦,她虽然没有体会过,却也能理解顾其茵的伤心,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爹娘。
顾其茵难过得蹲下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满脸的悲伤:“知道我为什么说顾春山的儿子是野种吗?”
此时的顾其茵似乎只想倾诉,她不等南木槿回答,便接着说道:“顾春山的那个小儿子叫顾涛,今年十四岁,只比我小四岁,他是顾春山的私生子,直到顾涛八岁的时候,我妈妈才知道宁玲玲和顾涛的存在。”
“我妈妈是独生女,祁家有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