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相信,哪天他走了,小白会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胡娘子绝不可能特意回来。
“她一千岁了也没学坏,我惯个几年就学坏了?”贺清溪笑看着她,“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你们妖?”
“就是!”
贺清溪转过身,看到小白站在门外,一脸的怒气,“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没发现。
“刚来。”小白冲胡娘子哼一声,怒气腾腾进来端起灶台上的东西就走。
胡娘子和贺清溪楞了一下,回过神哪还有她的影子。
贺清溪气乐了,高声道,“白小白,给我回来!”
“人家不叫白小白,人家叫白素贞。”
小白的声音从卧室那边传过来。
贺清溪:“我数三声。”
“来了!”小白再次出现在门口。
贺清溪看过去,两手空空,“东西呢?”
“猫儿要吃,我给猫儿啦。”小白歪头看着他,“不行吗?猫儿可是你儿子,掌柜的,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
贺清溪皱眉,道,“你给我闭嘴!小猫,把东西端过来,等一下吃饭。”
“来了,爹爹。”小猫端着碗跑回来。
小白伸手就截。
贺清溪调动灵气,朝她手上一下。
小白的手一痛,慌忙缩回来。
贺清溪伸手接过来,举到她面前,“还吃吗?”
小白咽口口水,“这是零食,又不是饭,我才不吃呢。”转身拉着小猫的胳膊,“我们去洗手。”
小猫看向贺清溪,“爹爹?”
“领着弟弟洗洗手上的油。”贺清溪开口。
张惠在小铁锅里煮点粥,贺清溪把焦叶子捞出来,油舀出来就用油锅炒一碟晌午切好没卖完的青菜。因为食客都选择吃红烧肉或他卤的鸭内脏。
饭毕,贺清溪把焦叶子放坛子里盖好,就拿他房里。
小白看到这一幕,小声嘀咕,“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那是你见得太少。”贺清溪回她一句,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洗澡睡觉去。”
小白撇撇嘴,就问,“去哪儿洗?”
家里人多,贺清溪在放恭桶的旁边搭了个小屋,“那儿。”指着小屋,“洗好了收拾干净。”
“我可以不洗吗?”小白问。
贺清溪点头,“可以。变身成蛇,你一辈子不洗我也不管你。”
小白老老实实去打水,叫张惠帮她烧。
贺清溪还没开口,胡娘子就说,“别理她!”
“我又没叫你烧。”小白白了她一眼,对张惠道,“我打的水多,咱俩一块洗。”
张惠笑道:“我昨天刚洗的,我给你烧。”
“还是你最好,不像某些人,不对,是某些妖,心眼还没针眼大。”小白撇着嘴上上下下打量胡娘子一番,“你都在这里待一年了,怎么还不走?”
胡娘子:“这里又不是你家,我想待多久待多久,管得着吗你。”
“没完了是吧?”贺清溪脑门疼,不怪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闹腾起来比三个小崽子还犯人,“不想睡也给我回房!”
小白钻进灶房里。
胡娘子把门关上。
院里安静下来,贺清溪揉揉额角去睡觉。
转眼过了大半年,小白和胡娘子依旧逮住机会就叨叨,每次都得贺清溪出面,两只妖才休战。
有时候贺清溪被她们吵烦了,让她们去打一架,或者去山里吵,两只妖又不吵了。
贺清溪不知她们什么毛病,也懒得追根究底,反正小白听过就忘,胡娘子不会听,贺清溪也懒得管。
八月十四,晌午,贺清溪让张魁在门口立个牌子,明日只卖烤鸭。
木牌一出,打算买猪肉过节的人们立即去找贺清溪订烤鸭。
八月十五一早,贺清溪就让张魁做烤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