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彩头是什么?”钱掌柜也忍不住问,因为虞景明的样子很像担心他兄弟赖账。
坐在虞景明对面的俩人瞪虞景明一眼,拿出别在腰间的荷包。
“谁输了谁请客?”钱掌柜很失望。
其中一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哼一声,“我巴不得呢。”打开荷包,拿出里面的东西,“给你!”
虞景明满目含笑,“为兄就不客气了。”伸手接过去。
贺清溪勾头看到一块白如羊脂的玉佩,瞧着纹理好像是狻猊,另一人拿出来的是只鸟,也是块白玉,观其光滑度,应该是经常把玩,十分喜爱,也不怪不舍。
贺清溪想笑,没想到他的小饭馆能让食客身心满足,还能助食客“敛财”。
“这顿饭钱谁付?”贺清溪故意问。
俩人同时指向虞景明:“他!”
“不就一顿饭么。我付就我付。”虞景明把两块玉饰收起来,“够不够?不够再——”
贺清溪忙说:“别再了。我这边的菜还没炒好,吃不完浪费。”土豆丝盛出来,就让张魁送过去。
打开另一口铁锅,贺清溪做豆腐。
土豆丝切的粗细刚好,火候也刚好,加了醋还加了一点酱油,有别于他们以往吃到的,菜的颜色不是很好看,味道却不错。
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难怪你非要来这里吃。”
“值吧。”虞景明瞥一眼收拾灶台的贺清溪,“你们要是知道贺掌柜最擅长的不是做菜,而是捉鬼会觉得更值。”
“捉鬼?!”两人异口同声。
虞景明指着自己,“我的事姨母没说?”
“说了。还说你幸亏遇上一好心的得道高人,否则就变成一桌全羊宴了。”
虞景明朝他脑袋上一巴掌,“你才变全羊宴。”
“你打我干什么?打我也改变不了事实。”
“等等,等等,救你的那个人就是贺掌柜?可是不是在醉仙楼门口吗?”另一人忙问,“贺掌柜去那儿干什么?”
虞景明不禁皱眉,“姨母怎么跟你们说的?”随即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两人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两人回过神就转向贺清溪,见其一身短打,还系着围裙,除了高且是个人以外,怎么看都不像个高人。
“你确定是他?”
虞景明抬起手。
二十来岁的男子连忙捂住脑袋,“还来?”
“我的救命恩人都能记错,你当我脑袋里是豆腐。”虞景明指着张魁刚刚端上来的豆腐。
贺清溪忍不住开口,“你们哥仨再吵下去,豆腐就凉了。这个豆腐有点麻有点辣,趁热吃才好吃。”
哥仨不好意思再嘚啵,毕竟不是在家。
虞景明知道贺清溪身体还未痊愈,饭毕就带着他俩兄弟离开。
贺清溪等他们出去,就叫张魁收拾桌子,命张惠关店。
托街坊四邻的福,哪怕今天客人比往日少一半,汤也卖光了。红烧肉剩一点,贺清溪炒好土豆和豆腐,把红烧肉热一下,一家人就在店里用饭。
不出贺清溪所料,小白和小羊也拿着筷子围过来。
小羊正长身体,小白吃再多都不胖,贺清溪也没数落他俩。
饭后贺清溪也没让他俩离开,叫小羊把筷子送灶房里,叫小白帮忙刷锅洗碗。
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小猫也快放学了。
没容贺清溪提醒,小白就去接他。贺清溪也没忘他是孩子的爹。天晴了,贺清溪亲自送他去上学,下午亲自去接。晌午得做菜,贺清溪分/身乏术,才让小白去接。
小猫也知道他爹爹很忙,从未说过一句怨言。
贺清溪见孩子这么省心,春暖花开,棉衣脱掉,换上单衣,百年小饭馆停业两天,理由是掌柜的太累,实则是领着孩子郊游。
这种事以前的贺清溪没干过,张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