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没跟你说话。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跟张魁一起去接小猫。”
“城里不安全。”贺清溪道。
小白的嘴巴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嘟囔一句,“好吧。”飘到大白身边,捞起大白就往东南方向飞。
张惠看看和白云融为一体的小白和大白,收回视线便问,“没有老鼠就不搬了?主人。”
“搬出来打扫一下。”贺清溪道,“有些日子没清理,没有老鼠也有老鼠屎。”
张惠想到从腊月半到现在都一个半月了,而小白才来几日,“是的。”随即就喊张魁来帮忙。
一缸米有好几石,他俩哪能抬得动。贺清溪便让胡娘子用移山倒海之法搬运。
胡娘子内伤未愈,打不过一身蛮力的小白,一缸米还难不倒她。胡娘子移一缸歇息片刻再移一缸,一炷香的功夫就把盛满粮食的大缸全移出去。
张魁和张惠把屋里打扫干净,老鼠洞全堵上,小白抱着小猫和大白回来了。
贺清溪命她把粮食搬进去,就让她和胡娘子去整理东卧室里的布料。
小猫和小羊跟过去,粮食房这边有张魁和张惠,贺清溪见离天黑还早,就去他房里整理药材。
今日收到的礼物全部收拾好,太阳也落山了。
一大家子随便吃点,洗漱一番就各回各屋。
翌日,小白和大白把小猫送至学校,回来的路上便发现今日和往常很不一样。两个姓白的相视一眼,直奔北边皇宫的方向而去。
巳时左右,贺清溪正打算去找他们,大白和小白回来了。
“又去哪儿玩了?”贺清溪问。
小白指一下大白空空荡荡的脖子,“我俩连钱都没带,能去哪儿玩呀。”
“那你们干什么去了?”贺清溪换个问法。
小白得意地笑了,“想知道?再给我十文。”
“你其实是个财迷吧。”贺清溪忍不住说。
小白下意识问:“财迷是啥?”
“笨蛋。”
软糯的童音响起,这次小白不想都知道是谁,“大白,过来,我不打你。”
大白跳到小羊怀里,“羊儿,我们去下棋。”
小羊抱着大白往石桌走去。
“大白!”小白大声叫。
贺清溪又觉得头疼,“财迷就是很喜欢钱都迷上了,就像喜欢一个人,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意思。”
“我猜到啦。”大白骂她笨蛋,小白就猜出来了,“我没有神魂颠倒。”
张魁接道,“那就来洗菜。”
小白果断摇头,“我话还没说完。”不等贺清溪开口,就主动讲,“我和大白回来的路上看到很多人往宫里去,我俩以为皇帝不行了——”
“皇帝才三十岁!”贺清溪打断她的话。
小白:“三十岁咋了?没活过三十岁的皇帝多了去了。”
贺清溪转身走人。
“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小白跟上去,“我和大白飞到跟前使个隐身术,没想到刚一落地就被人发现,你别担心,不是坏人,是个捉妖师。我和大白现出身形,他见我们没杀过人,就让我们赶紧离开,那儿不是我们该来的地儿。
“我们说是小饭馆的贺掌柜叫我们来看看出什么事了。那人应该是知道你,一听这话就说,皇帝担心把人变成羊的那个混账冲皇子皇女下手,让他们入宫保护皇室之人。掌柜的,实则是去保护皇帝吧?”
贺清溪摇摇头,“不是。皇帝有真龙护体,邪术伤不了他。”
“这样啊。那这个皇帝还行,挺疼孩子的。”小白见胡娘子把菜洗好闲下来,就蹭到贺清溪身边,伸头缩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贺清溪见状,抢先道,“又想干什么?”
“干啥这样跟人家说好啊。”小白嗔道,“人家好歹也是个姑娘家。”
贺清溪冷笑一声,再次抬脚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