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辈子都用不上,没想到……”
“都怪舅舅。”小猫又忍不住皱了皱眉。
贺清溪伸手抚平他的眉,“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舅舅活着,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爹爹倒是很庆幸这一天来得这么早。看清楚你母亲的真面目了,我的两魂五魄也回来了。”
“对啊。”小猫只顾担心贺清溪的身体,都把这件事给忘了,“爹爹的头还疼不疼?”
“爹爹,我给你吹吹。”小羊抓住贺清溪的手。
贺清溪微微摇头,“还有一点点。关上门,你俩去院里玩,我回屋歇一会儿。”
“好的,爹爹。”小猫关上大门,跑到贺清溪另一边,拉住他的手,“爹爹,我扶你。”
贺清溪的额头火辣辣的痛,分别多年的灵魂碰到一起极为不舒服,不想再说话,由着孩子把他搀扶到卧室。
贺清溪盘腿坐在床上,小猫轻轻带上门,就拉着小羊出去。
贺清溪睁开眼,揉揉发酸的腿,就发现屋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寻到放火折子的地方,点着油灯,贺清溪险些吓掉魂,离床不远的小方几上趴着两个小孩正呼呼大睡。
正月底的天很冷,贺清溪扔下油灯把俩孩子抱到床上,又把父子三人的外衣和鞋脱掉,贺清溪就搂着俩小孩睡觉。
卧室有脂粉香,还有周桂香的味道,贺清溪本想醒来就把卧室收拾一下,发现两小儿的手冰凉,贺清溪也没心情管香不香的了。
翌日,贺清溪睁开眼摸摸俩孩子的额头没发热,放心下来就出去喊张魁。
“主人,相公买菜去了。”女昆仑奴,张魁的妻子张惠从灶房里出来说道。
贺清溪以前身体不好,买菜这种体力活都是张魁去。张魁把菜买回来,给自己起名张惠的女昆仑奴洗和切。贺清溪只需炒一会儿,放一点调料便可。然而,每次贺清溪都累得气喘吁吁。
小饭馆的生意不死不活的时候,周桂香名曰她得带孩子,都不进前面的灶房。小饭馆赚到钱,周桂香以店里生意好,担心累着贺清溪为由,提出帮贺清溪炒菜。
以前的贺清溪认为周桂香心向娘家人,也不会把属于儿子的小饭馆以及食谱给娘家人,便教周桂香炒菜。
周桂香不是把菜炒咸了,就是把菜炒淡了。有时油多的像炸菜,有时油少的粘锅。几次下来,贺清溪还没开口,周桂香就先放弃了。
贺清溪身体不好,不知可以活多久,周桂香不行,他就教张魁,从煮粥开始。日后他一病不起,张魁和女昆仑奴张惠也能撑起小饭馆。
周桂香发现贺清溪教张魁,就让贺清溪教她兄长做菜。
张魁和昆仑奴张惠是贺家私产,贺清溪不怕二人学成后跑了,才敢教他们。他妻舅好吃懒做,贺清溪教会他,他极有可能转手把做法卖了,贺清溪纵然有十本食谱,也不会教那种人。
贺清溪想到食谱,转身回屋。
到门口贺清溪脚步一顿,朝东边喊,“大白!”
“大白还在睡觉,主人。”张惠答道。
贺清溪眉头微皱,“还在睡?”
真把自己当成猫了,昼伏夜出。
“你把它抱过来。”贺清溪道。
张惠:“奴婢不敢。它只让两位公子抱。”
“那你做饭去吧。我去叫它。”
贺清溪家的房子坐北朝南,后院正房宽三间,中间堂屋,西边是贺清溪和周桂香的卧室,东边是他父母的房子。父母病逝后,那间房就改成了小猫和小羊的卧室。
张魁给大白做个房子模样的小屋,放在小猫和小羊床边,大白很喜欢,春秋冬三季都睡在那个窝里。
贺清溪刚刚以为食谱在他房中,想到在儿子房里,便推开东边卧室的门,“大白,起了。”
室内一片寂静。
贺清溪走到床边蹲下去,拉开小房子的门,就看到大白把整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