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的体型,被孚祗要求到外面作窝的时候,还炸毛的跟他打了一架,回来后哼哼唧唧老大不情愿地搬了出去,现在对着孚祗都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意见大得很。
这个时候,荼鼠就无比庆幸自己的体型,得以留下来独占南柚。
也不能算是独占,因为偶尔,辰狩跟着云犽回来的话,也喜欢跑到南柚房里睡。
“姑娘回来了?”茉七诶了一声,声音低了些:“大人方才来过了,问了姑娘的去处,又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走。”
南柚的脚步顿了一下。
在昭芙院里,能被称为大人的,就只有孚祗一个。
可自从接管了私狱,同时兼任王军指挥使之后,他就变得很忙,有时候三两个月都不一定能看到人,日日脚不沾地,人也清瘦了许多。
“他可有说是什么事?”南柚若有所思,问。
茉七摇了下头,分析道:“应当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大人并未叫我通知姑娘,只坐着喝了一盏茶,便又走了。”
南柚点了下头,原本准备回屋的步子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的改了个方向,朝着院外的小径去了。
还未等她绕过迷雾阵出院子,一根绿莹莹的柳枝便缠在了她的腰上,若即若离,存在感却不容忽视。
南柚似有所感,看着静静站在树干上的少年,漂亮的眼瞳中闪过细碎的笑意,她足尖轻点,像一只翩跹的灵蝶,轻飘飘落在了他的身侧,道:“我才要去找你呢,茉七说你先前来寻过我了?”
时光悠悠,岁月的柔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眨眼间,又像是确实过了很久,南柚不再是当年随时伸手让人抱的玉白团子,而少年也彻底褪去了稚嫩青涩,玉冠束发,眉目清冷,一袭月银官服,上面绣着繁复的代表着威严的图案,生生压下了他原本温柔清和的气质,衬得他似皎月清辉一般高高在上,冷淡疏离。
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孚祗了。
他太忙了。
那些职位原本都该是朝中重臣老臣担任,但南柚愣是让没过没过万岁的孚祗上任了,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出错,便有人捉住漏洞在朝堂谏言,他身上的压力有多大,南柚十分明白。
所以她尽量长话短说:“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事。”孚祗垂眸,长指瘦削,指骨如玉,他朝南柚摊开手掌,掌心里静静的躺着十几颗灰败的褪去了生机的树种,鸦羽一样的睫毛覆盖出浓郁的阴影,他声音温醇:“姑娘是想在昭芙院中添树种么?”
南柚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前几日种到土里,一直迟迟没有动静的树种。
她小脸垮了下来,将这两日发生的奇异现象从头到尾说了遍。
南柚在孚祗面前,并不擅长隐藏情绪,当即蹙着眉,委屈又疑惑地道:“流芫在留音玉里和我说的时候,我还笑她种出来一排小豆芽,结果轮到我自己了,别说豆芽,就连发芽都做不到。”
少年比她高了许多,一垂眸,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她乌黑的发顶上,眼中的阴郁之色如同浓墨沉沉晕开,他耐心而安静地听南柚说完,才道:“六姑娘并未哄骗姑娘,这些树种是树族独有的宝贝,若是由有缘之人种下,可立即生根发芽,不需多长时间,便能成长为苍天巨树。”
南柚一听,便什么都懂了,她低声嘀咕道:“说到底,还是我亲和力不够,这些树种看了我就不想出来。”
“不是。”孚祗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方圆百里内的灵力,只够供一颗灵树生长,臣的根深入地底,感受到了它们的气息,主动汲取了里面的灵气,所以姑娘种不出东西来。”
南柚诶了一声,“可茉七种下去的,怎么就能活下来?”
孚祗呼吸轻了一瞬,半晌,才道:“那时,臣已经察觉到了昭芙院里的的动静,因而特来问姑娘,这可是姑娘的意愿。”
南柚问:“若是种下,对你有什么